啊。诸卿全都看看,这篇乾元殿颂,是否能入法眼?

    肉戏终于来了,武康扯出诡笑,老狐狸许敬宗,行动倒也迅速。按理说不应该,昨天给他文章,今天就呈上了。为了给我面子,还是另有所图,其中必有猫腻。

    堂内叫好不断,包括李勣在内,都在夸赞文笔。不愧初唐四杰,不辱神童称号,可惜没有卵用。敬宗趁热打铁,声音兴奋沙哑:此子年纪轻轻,文才不输老臣,可以入仕为官。

    马上遭到反对,陆敦信反驳道:少师此言差矣,王勃确有才学,不过年纪尚幼。老臣有些担心,过早提拔入仕,就是揠苗助长。况且不经科举,不能名正言顺,恳请陛下三思。

    说那么多废话,最后才是重点,不能特招入仕。李勣沉默不言,姜恪和窦德玄,帮陆敦信说话。也是那套说辞,没有科举及第,恐怕遭受非议。此乃选举制度,不可因人而异,恳请陛下三思。

    五个宰相,三个反对,王勃悲催。武康笑而不语,都在意料之中,冠冕堂皇的话,龌龊徇私的心。不科举而做官,是世家的特权,寒门岂能沾染?

    政事堂安静,半刻钟没声,画面跃入脑海:李九面沉似水,龙眼饱含不满,瞪着三个宰相。李勣闭目养神,老神在在坐着,表示事不关己。敬宗慈眉善目,嘴角掩藏窃喜,那是他的标志。三宰相低头,做无声抗争。

    猜测得到应验,李九走出大门,脸上满是不悦。武康轻轻摆手,五十奉宸卫士,立刻跟随护卫。他内弟崔神庆,升任左奉宸将军,接手护卫工作。

    队伍出东华门,宰相离政事堂。窦德玄和陆敦信,模样老神在在,仿佛打了胜仗。姜恪愁眉苦脸,驳了皇帝面子,总归不是好事。三人离开之后,李勣敬宗联袂,身影出现堂外。

    李勣七十二岁,身子骨很硬朗;敬宗七十四岁,精神头还不错,只是脚步蹒跚。武康拱手行礼,搀着敬宗胳膊,三人边走边聊。东华监门卫房,三人登记造册,卫士牵出小马。

    个头比驴还小,性格十分温顺,武康家有两匹,是闺女的坐骑。眼前两匹小马,李勣和敬宗的,他们上了年纪。同时备受荣宠,李九特别批准,乘小马走大内。

    扶着李勣上马,李勣笑的诡异,简单寒暄两句,直接驭马离开。准备搀扶敬宗,却被婉言阻止:“现在时辰尚早,老夫想去史馆,变之陪我走在。劳烦监门卫士,暂时看管坐骑。”

    卫士牵马离开,武康牵着敬宗,走向东台南方。史馆大门向南,馆门东西两侧,七十四株枣树。翠绿色的枣叶,米黄色的枣花,蜜蜂飞舞驻足,令人心旷神怡。

    史馆这个机构,唐初正式设立,这标志着修史,逐渐成为制度。也是我国古代,由私人修史书,到政府修史书,真正的转折点。也是秽史开端,李世民老先生,开起秽史先河。

    功劳无限美化,污点全力缩小,或者直接删除。历史沦为工具,只为政治服务,就从唐朝开始。贞观年到如今,宰相监修国史,成为中央惯例。老狐狸许敬宗,靠着修史赚钱,也是标杆人物。

    走过工作区域,去史官休息室,敬宗怡然自得:“不能科举及第,没娶五姓贵女,不能检修国史。这是变之口中,人生三大憾事,你我各缺其二,实在令人遗憾。”

    武康笑而不语,没什么遗憾的,科举和修国史,我没半点兴趣。两人进房间,分宾主落座,敬宗眨着眼,神秘兮兮道:“叔父年纪大了,其余两大憾事,要由后辈弥补。为了多给后辈,留下几笔财产,甘愿被人利用。”

    明显话里有话,敬宗呵呵笑道:“变之三大爱好,诡笑美妇战争,从不乐于助人。你做的每件事,都有直接目的,请老夫转文章,在下很大的棋。结果令人满意,圣人有了火气,你已经成功了。”

    武康故作惊诧,煞有介事说:“那些坊间传闻,自然不能当真,我不喜欢战争。王勃是个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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