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扔东明大道上。通知他们家属,宵禁之前全部领走,没领走的再打二十。”
“超过两贯五,按律徒刑一年。统计资料,准备判决书,让他们签字画押,全部扔牢房”,略微停顿下,继续吩咐:“派人通知狱丞秦长山,没有我的命令,禁止任何人探监。无论什么身份,只要不老实,都给我往死里打。”
老苏招来书吏,原话吩咐一边,待书吏离开,脸色非常纠结,好半晌讪讪道:“明公容禀,咱们这次闹大了,恐怕...刚才魏郎君找到我,说杜家的后台,是长安...”
“放开我,我是杜美,我要见武康,你们放开我”,嚣张的嚷嚷,打断苏军师。武康转过身,见不良人押个青年过来,年纪三十左右,穿黄色丝绸衣,国字脸鲶鱼嘴。左脸颊有个黑痣,铜钱大小,痣上长两根黑毛。
杜美不断针扎,不良人有些胆怯,不敢用力扭胳膊。武康上下打量,嘴角勾出冷笑,你就是杜大少?长的这么丑,也敢觊觎崔小晴?武康厌恶的直撇嘴,手一挥下达胖揍指令。
不良人大佬发话了,当即摁倒在地,拽衙棍卯足劲狠揍。野猫般叫唤,杜大少蜷成团,抱着头哀嚎。
老苏吓坏了,抖着山羊胡,扯嗓门喊道:“明公不能打,杜郎君的姑姑,是公主的奶娘,贴身侍婢和公主府总管。”
“呵呵,公主有什么...啥玩意?住手”,武康真被吓到了,我嘞个妈啊!公主的奶娘,还贴身大总管,捅破天喽!脑袋嗡嗡作响,气急败坏怒骂老苏:“该死的田舍奴,你咋不早说啊?”
老苏都哭了,我没机会说啊!武康头晕目眩,两眼一黑差点栽倒,大牛赶紧过来搀扶。怪不得杜美如此嚣张,明目张胆开赌场,明目张胆放高利贷,明目张胆掳人妻女,后台有三四层楼那么高。
怪不得今天上午,邀请大佬开会,讨论清扫杜家胡同时,老狐狸们个个脸色便秘。老崔不置可否,直接置身事外。五大参军装聋作哑,老魏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
他们明知靠山是谁,却装聋作哑,搞事的节奏啊。心思电转间茅塞顿开,老狐狸们要坑人,目的就是高粱酒。等我捅破天,假惺惺出来安慰,以联名上书作要挟,逼我吐出酒股。
想明白这些,武康咬碎钢牙,脑门冷汗滑落。唐朝的公主,能干预朝政的,相当彪悍。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公主的奶娘加贴身总管,又是几品官?
耳边风这么一吹,自己就得倒大霉。一个问题萦绕脑海,谁能救我?咬牙切齿看老苏,该如何挽回,您倒是说啊!
老苏果断低头,表示无计可施,气的他破口大骂。骂了几句,觉的无济于事,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绞尽脑汁想补救办法。
还别说,真想到了,能救自己的,普天之下只有武昭仪。老姐正得宠嘞,她的枕边风,应该比公主管用。想到这赶紧离开,打算给武姐姐写求救信。没走出两步,听嚣张冷笑:“姓武的,这就走啦?”
武康停住脚步,抹平狰狞换上笑容,转身和煦道:“哎呦杜大少,您姑姑是公主奶娘,我姐姐是圣人昭仪,一家人啊兄弟。您看这事整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苏狗头很有眼色,小跑到屋里,搬来高背太师椅。招呼不良人一起,把杜美扶上椅子,点头哈腰谄媚:“明公的姐姐是武昭仪,圣人宠的紧嘞,您们都是皇亲国戚,都是误会啊。”
“误会个屁!小小的昭仪,能和圣人的亲姐姐比?”,杜美挺直腰杆,盯武康咬牙切齿:“武参军好大的官威啊,乃翁纵横婺州二十年,崔公尚且忌我三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砸我场子,殴打乃翁,这事儿完不了。”
武康沉下脸,老苏接着上,苦瓜脸笑出菊花,三句不离好话,两句不离误会。但很快霉运加身,杜美抓起竹筒,结实砸他脑门上。老苏脚下趔趄,左脸被砸破皮,鲜血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