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声打断他的思绪,贺兰家的郎君醒了,躺地上起不来,脸色白的吓人。母女跪旁边,不停的呼唤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特别是那个女童,嗓子都哭哑了,抓袖子不停摇晃。

    狄胖心里酸楚,正想起身安慰,见虬髯大汉过来。意识到不好,爬起来阻拦,被再次踹倒。不顾胸口剧痛,扯着嗓门喊:“你们想干什么,他们是皇亲国戚,是武昭仪的姐姐,你们...”

    啪啪几个耳光,被摁地上动弹不得,虬髯大汉满脸淫笑,摁倒妇人撕扯。妇人的挣扎,女童的哭喊,正太的绝望,狄胖喝骂,等阻止不了强人的粗暴。

    喽啰兵目瞪口呆,死死盯着白皙肌肤,不时吞咽口水。虬髯大汉也愣住了,脸上淫笑更盛,迫不及待伸手,脏手却停在半空。画面短暂定格,武顺停止挣扎,看着大汉右眼发呆。

    眼珠贯穿长箭,鲜血顺着箭杆,然后箭尾羽毛,狰狞的脸逐渐放大,尸体砸在胸前。武顺用力拨开,木讷盯着前方,贼人大喊大叫,她却听不见分毫。

    很快那人嘴不动了,利箭穿透咽喉,摇晃几下栽倒。头顶黑影闪过,眼前出现黑衣骑士,猛虎般撞入人群,十多个贼人死于非命,有被马踩死的,有被刀砍死的。

    这个人,从天而降吗?骑士冲出人群,骏马即将撞翻马车,武顺的心提到嗓子眼,双手下意识捂嘴。骏马前蹄跃起,像人一样直立,又稳稳踏地上,她的心也随之放肚里。

    骑士调转马头,左手握缰绳,右手执横刀,再次杀入人群。她什么也听不见,目光屏蔽一切画面,盯紧那张杀气腾腾的脸。他背对自己跳下马背,对着马耳说什么,黑色健马突然跑了。

    又是黑影闪过,骑士背后的披风,飘落自己身上。覆盖身体春光,阻隔蒙蒙细雨,遮挡微微凉风,身心瞬间温暖。披风领口处,绣着白色小字,婺州盛世安保。

    他如青松直立,肩膀像堵墙,将强人隔绝在外。厮杀再次开启,强人潮水般涌来,他孤零零一人,不害怕吗?心再次提到嗓子,十指相扣抱胸前,目光随身影移动。

    刀光每次闪过,都有强人死于非命,都有血箭喷射而出...他中刀了!武顺咳出浓痰,下意识起身,手臂却被人抱住,是自己的儿女。爱子目光敬畏,爱女目含崇拜,抱着她胳膊起不来。

    忽听背后马蹄声,大地剧烈颤抖,武顺赶紧转头。那匹骏马领头,后跟无数骑兵,和他相同的衣服,同款的披风,或搭弓射箭,或舞刀呐喊。终于明白了,原来黑马报信去了,好聪明的马。

    狂风吹乱秀发,马蹄震撼耳膜,强人四下哄逃,骑兵七嘴八舌,把强人砍翻在地。这些人好凶哦,有贼人逃向竹林,他们竟然弃马追赶,赶尽杀绝吗?

    越想越兴奋,脸色越发潮红,目光锁定天降骑士。有人脱他上衣,露出健壮肌肉,以及左臂狰狞伤口。闻到浓郁酒香,有人倒酒在伤口,还拿出了针线。

    铜针刺穿皮肉,她陡然回神,不由得惊叫出声。死尸越来越多,场面越发安静,针线越发迅速,伤口越来越小。武顺有种错觉,胳膊同样位置,也在隐隐作痛,他应该很疼吧?

    这不废话嘛,那是相当疼,武康都想骂娘了。都怪钱顺那孙子,还有那些酒囊饭袋。要不是他失职,耽误情报传递,也不用日夜兼程。若非那六个废物贪杯,也不会丢失顺姐行踪,没头苍蝇般乱撞。

    人生地不熟的,武康无奈下令,弟兄们分头找。也该他好时运,遇到仓皇逃命仆人,得知十万火急,便单人匹马冲过来。多亏小晴给的斗骢,通人性还认路,能客串通讯兵。

    咬着牙拼命坚持,像影视剧里古惑仔,一人砍人家一群。不过老天眷顾,自己被砍死之前,增援部队到了。估摸再晚几分钟,绝对被活活砍死。

    伤口缝合完毕,抹掉额头冷汗,若非顾及领导形象,真想跳脚嗷嗷。不断深呼吸,等适应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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