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个悲剧,武康再露苦笑,讪讪开口:“原来这样啊,之前你假以辞色,还以为对我有意思嘞。虽然佩服您的付出,却没什么卵用,对长孙诠下杀手的,就是武昭仪。”

      哭声陡停,只剩呜咽,武康叹气:“和你说实话,咱们关系再好,我也爱莫能助。政治不会顾及亲情,哪怕圣人再宠你,也会流放长孙诠。你都不抵用,我又算什么东西?至于向堂姐求情,俺办不到。”

      一声长叹,实话实说:“相比圣人,我更怕我姐,心太狠手太辣。太尉越抵制废王立武,她越恨之入骨,越不会放过长孙家。我求情非但没用,反而惹她厌恶,得不偿失。”

      呜咽声没了,肩膀也轻了,气氛也冷了:“姓武的,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今儿把话撂下,若我夫君有难,你也别想好过,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武康彻底懵逼,也来了火气,却温言细语:“我说大妹子,做人不能那么无耻,也不能蛮不讲理。那是政治事件,人轻言微的我,确实无计可施!再说了,我不欠你人情,是你欠我救命恩,可不能忘恩负义...”

      啪啪敲门声,新城背过身,悄悄抹眼泪。武康很郁闷,正愁没出气筒,你就送上们啦?当即坐书案边,一拍桌子吼道:“哪个混蛋在外边,滚进来说话。”

      门吱呀打开,出现三个混蛋,狄仁杰、林平郎和钱顺。三人全都看地板,狄仁杰回话:“回禀武公,尸骨掩埋完毕。坟也起好了,树也栽上了,还有什么指示吗?”

      武康没搭理他,冲他身后喊:“我说孟将兄,赶紧现身吧,别鬼鬼祟祟的。这里都是男人,压根儿没女人,害什么羞?是不是八乡报告来了,赶紧呈上来。”

      张柬之磨磨蹭蹭,双手托公文袋,低头看地面。小心翼翼上前,文件放书案,干咳两声说:“下官还有事,不打扰武公处理公务,下官告退。”

      也不等武康吩咐,转身快步离开,从始至终没抬头。武康火冒三丈,欲盖弥彰啊你们,拍桌子怒吼:“公主千金之躯,不惜以身犯险,视察抗瘟工作,有什么问题。地上有钱吗?都给我抬头...算啦,都滚吧,看见你们就烦。”

      三人如蒙大赦,灰溜溜窜出去,告辞礼都没施。新城也默默离开,武康莫名其妙:“你干啥去?又没让你滚...不是,外面挺热的,这里有冰块儿,很凉快。”

      新城不屑:“你在害怕什么,我见不了光吗?那四个得力助手,早把衙门清空了,不会传出风声。我现在很饿,去找东西吃,行不行?”

      潇洒离开,不带一片云彩。武康嘴角直抽,您想干嘛就干嘛,没人敢说不行。抹掉额头汗珠,仔细八乡公文,有喜也有忧。忧的是又有士兵被隔离,这都二十多个了;喜的是整整四天,没有新感染者,只有疑似者。

      整个诸暨县,共隔离二百零八人,比之前少四成。这是好现象,只要不交叉感染,就能遏制鼠疫。等感染者死亡,或被鱼玉贞偏方治好,救灾也就结束了。

      明天午时三刻,会释放三十疑似者,必须亲临视察,还去狄仁杰的乡吧。打定主意继续看,不错过任何文字,笑意越来越深。天色渐渐暗下,点燃书案蜡烛,腹中饥渴难耐。

      不知何时飘来饭香,听到关门声,新城端托盘过来。受宠若惊啊,赶紧起身相迎,道完谢接托盘。捧热腾腾米粥,为缓解尴尬,继续读枯燥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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