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进去,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叫嚣非弄死武康。卫士不敢违抗,车队即刻调头,直奔豪州城而去。

    闹到这个地步,新城心如刀割,满是愧疚和自责。见王叔油盐不进,也豁出去了:“新城不劝王叔,您要告状就告吧。可怜我肚里的孩子,没出生就没了爹,咱娘俩命苦呀...”

    滕王登时懵逼,这话什么意思,半晌反应过来。这就尴尬了,身为皇室子弟,知道公主们的德行,也早麻木了。可新城与众不同,了解她的为人,向来洁身自爱。从下嫁长孙诠,一直是公主典范,无任何流言蜚语,为何...

    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此言属实,计划必须改变。眼珠转几圈,坏主意涌来,探脑看窗外。确定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你们都是成人,叔父不便过问,我可以当不知道...那匹马是他的吧,看起来挺不错,难得一见的好马!”

    意思不言而喻,讨要封口费。新城纠结片刻,果断摇头:“斗骢不能给你,他不仅是战马,还是武康的兄弟,数次救他性命。这次我能逃出,也多亏斗骢,所以不能给王叔。”

    滕王不禁惋惜,也觉得正常,宝马万金难求。不过就此放弃,未免太过可惜,竹杠还得敲。沉吟片刻,先阐明事态的严重:“长孙家势力很大,如若此事泄露,武佞必死无疑。”

    新城抿嘴不言,确实是这样,九兄扛不住压力。阿耶维护房玄龄颜面,腰斩高阳姐的情郎;九兄维护长孙家脸面,也会赐死武康。强行镇定下来,闷闷不乐看王叔,您就别拐弯抹角了。

    滕王很尴尬,干咳两声说:“王叔曾在徐州藤县,建造了滕王阁,以及行宫亭台。可圣人把我调到洪州,一路上郁郁寡欢,再也见不到滕王阁,很是怀念啊。”

    假惺惺的样子,惹的新城鄙夷,斟酌片刻回话:“康郎有很多钱,王叔若在洪州建阁,他肯定倾囊相助。到时我和他一起,求骆宾王铁笔,给您的新滕王阁作序。”

    滕王眉开眼笑:“还是新城了解我,等洪州安顿下来,便着手建阁之事。地址我都选好了,就在钟陵县赣江之滨,估计缺些铜钱...让武佞出吧。听说过骆宾王,诗做的很好,不知骈文如何?”

    新城不乐意“武佞”称呼:“王叔,别一口一武佞,他是个好官。我在豪州衙门、刺史府,屡次被衙役、门房刁难,婺州就不一样。就算乞丐求见武康,无论州衙还是刺史府,下人都会禀报。至于骆先生,更不用担心,骈文能超过他的,天下没几个。”

    滕王干笑两声,讪讪闭上嘴,啥都没滕王阁重要。据说武佞很有钱,长安红高粱酒坊,就算他送给武昭仪的。本王也不要份子,要些铜钱建阁楼,应该不会拒绝吧?

    倘若武康在此,肯定满口答应。所谓的钟陵县,即江西南昌进贤县,滕王阁所在之处。如此盛事,必须慷慨解囊。毕竟无滕王阁,就无《滕王阁序》,文坛一大憾事。由骆宾王执笔,也可以考虑,都是初唐四杰嘛!

    大约辰时七刻,车队抵达豪州城,叔侄直奔豪州衙。新城一扫往日颓废,雄赳赳气昂昂的,接受全体官员膜拜。先开除看门衙役,再抖出玉佩之事,吓的秦刺史老泪纵横,捣蒜般磕头求原谅。

    玉佩是太宗御宝,倘若追究起来,就是“十恶”中的大不敬。门房必判绞刑,也会牵连刺史,至少流放二千里。老秦吓尿了,一个劲求新城开恩,求滕王爷开恩。

    拿捏过后谈正事,新城开出条件:门房放狗咬公主,导致太宗玉佩破碎,必须判处绞刑。至于是否继续追究,看秦刺史的表现。婺州田赋在豪州被劫,只要救出婺州押粮官,悉数追回田赋,可以既往不咎。

    秦刺史如蒙大赦,立刻召集全体官员,征发钟离县民兵,表示就算掘地三尺,也得完成任务。法衙三卫齐出,配合滕王卫队,以出事地为中心,方圆百里内的区域,展开地毯式搜索。

    两天没进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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