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满面春风,开始商业互吹:“叔父教训的是,武康惭愧,诗文与您相比,那是云泥之别。阿姊曾教训,如果的我诗文,能有叔父一成,她就去文曲庙烧高香。”

    李元裕放声笑,被搔到了痒处:“昭仪谬赞,老夫愧不敢当。不过贤侄啊,既然途径邓州,却选择过门不入,说不过去吧。这样一来,老夫到婺州,也不能进贤侄家门了。”

    这是搞事儿,武康呵呵甩锅:“叔父说笑了,不是这个意思。此地距离婺州,两千多里路,若非部下私事,也不会来这里。马上过新年,必须火速回婺,和家人团员。”

    李元裕不置可否,瞅瞅米掌柜,瞅瞅米娘子,故作不解道:“听贤侄意思,特地绕道邓州,是为部下私事。老夫不明白,难道本州有人,在贤侄麾下效力?”

    武康拉出钱顺,瞪眼说瞎话:“这是我的左膀右臂,年前来邓州访友,可惜友人搬走。郁闷伤心之下,巧遇出游的米娘子,惊鸿一瞥惊为天人,回到婺州念念不忘,整天魂不守舍的。我知晓情况,便想撮合,无奈公务繁忙,一直耽搁着。”

    现场寂静,钱顺目瞪口呆,说的有板有眼,忍不住想相信。李元裕和卢照邻,表情很怪异;米老板先错愕,然后红眼圈,胖大身躯微颤。米娘子不可置信,觉察钱顺眼神,羞的赶紧低头。

    武康瞟卢照邻,继续编故事:“此次进京公干,特意绕道邓州,打算撮合此事。然而问题来了,顺子当初痴傻,忘记打听米娘子。提前三天来寻找,依然毫无线索。无奈和大队汇合,返回婺州途中,偶遇米娘子上吊...”

    现场鸦雀无声,米老板懊恼不已,眼泪簌簌落下;米娘子掩面而泣,却不敢发出声音。邓王面沉似水,卢照邻脸黑如墨,眼神带着厌恶,死死盯着武康。

    武康不以为意,接着忽悠:“世间事就这么巧,两人宿命般相遇,钱顺倾诉爱慕。我们在外等候,他们进入树林,说了很久。出来以后,米娘子哀愁,顺子哀求我登门提亲。”

    钱顺得大佬首肯,来到米老板跟前,恭敬行礼道:“晚辈钱顺、字顺之,今年二十五,家住江南道婺州城。盛世安保的掌柜,有良田百亩,每年攒二十贯。发妻年前过世,我心系米娘子,还望丈人成全。”

    武康觉的可乐,论说谎的本事,咱俩旗鼓相当。顺子看看卢照邻,继续恳请:“在枣树林里,米娘子吐露实情,晚辈都知道了。不过请丈人放心,我会好好待她,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此言一出,包括武康在内,全部当场懵逼。这就是一见钟情,这就是爱情?你很前卫啊兄弟。米老板老泪纵横,喉中哽咽说不出话,捣蒜般频频点头。

    再看卢照邻,表情相当精彩,武康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