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弄新的?”

    “因为有备无患啊!”心里有些打鼓,风月面儿上还是笑:“早晚用得着嘛。”

    殷戈止沉默,一双眼漆黑不见底,定定地看着她。

    被他看得心里发虚,风月别开了头。

    殷戈止垂眼,心里沉得厉害。

    马车一停在使臣府门口,天上就开始堆积乌云。殷戈止平静地用了晚膳,正准备去书房看书,一道雷却在天边炸响,轰隆一声,惊得他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风月还在收拾碗筷,听着外头雨点打屋檐的声音,心想这雨可不小啊。

    灵殊端了一叠盘子去厨房,回来的时候都淋成落汤鸡了,睁大眼跳到她面前道:“主子,殷殿下心情好像不太好!”

    “怎么了?”风月挑眉。

    伸手比划着,灵殊夸张地道:“刚刚奴婢去放盘子的时候就见他一个人站在雨里,连忙去问他怎么了,要不要伞。结果他很凶地让奴婢走开,自己继续淋雨……瞧那背影,真是好伤感啊!”

    伤感?风月眯眼,侧耳听了听外头的雷雨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然后飞快地拿了伞出去。

    殷戈止这人,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给人看的,所以哪怕是被雷声吓得走不动路,也要留给世人一个顶天立地的萧瑟背影。

    只有她知道,他肯定是腿软了。

    正被雨淋得生无可恋,殷戈止猛地觉得雨停了,睁眼一看,前头有人打着桃红色的油纸伞,踮着脚尖将伞遮在他头上,然后冲他笑得暖盈盈的:“殿下,回屋去吧,要着凉的。”

    抿了抿唇,殷大皇子硬声硬气地道:“不需要。”

    “轰隆——”雷声大作,像是巨大的神明在人头顶发怒似的,顷刻吓白了一张冰山脸。

    风月失笑,伸手就拉着他的手,手指钻进他的指间,扯着人就往主屋走。

    “放开我。”后头的人声音僵硬地道。

    压根没理他,风月推着他进屋,伸手就将他湿透了的衣裳一件件脱下来。

    殷戈止很想反抗,但雷雨一时难歇,他的身子也一时难动,只能看着眼前这妖精偷笑着扒他衣裳,跟照顾孩子似的往他湿漉漉的头上搭了一条帕子。

    “喂。”两边垂下来的帕子挡着了半张脸,只他一双眼睛还灼灼有神地露在外头,很是认真地看着她道:“我不怕打雷。”

    本来还能勉强忍着笑,一听这话,风月崩盘了,笑出了八颗雪白的牙,声音震天:“哈哈哈哈——”

    殷大皇子脸色很难看,很想伸手掐死她,却冷不防地被她踮起脚尖一搂,胸口上瞬间有温度传过来。冰冷的嘴唇被人覆上,吧唧吧唧地亲了个够本,然后这人才睁着一双泪光盈盈的眼看着他道:“您不怕,是奴婢怕。”

    “怕得哭了?”殷戈止一脸嫌弃。

    笑着抹了抹眼泪,风月点头,然后跟安慰一匹大狼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殿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这话纯粹是找死,谁担心了?谁担心了!殷戈止很暴躁!

    然而,手心被握着,身子被贴着,温暖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让人觉得很舒坦。殷殿下暴躁地想,算了吧,反正这种事儿也就她一个人知道。

    伸手反抱住她,殷戈止闭了眼垂头,下巴搁在她肩上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任何的心思,我当真可以保你一世无忧。”

    “多谢殿下。”风月笑得开心地应:“那奴婢这一世就交给您了。”

    伸手捏了捏她纤细的肩,殷戈止抿唇。

    外头风雷阵阵,屋子里却是温香软玉。风月只穿了肚兜,怀里的人跟狼崽子似的蜷缩着,高大的身躯完全不能卷进她怀里,然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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