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将军楚敬元开口道:“当年关家之案,的确是证据确凿才定下的罪。如今都三年过去了,多少人证物证都已经不复存在,要翻案,凭什么?”

    下头众臣纷纷点头附和。

    殷戈止低笑,笑意不达眼底,浑身气息冷硬,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四周的人都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当年关将军通敌的证据,是儿臣让人送回澧都,交由父皇审理的。”殷戈止开口,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当时父皇似乎很信任儿臣,查也没查,关大将军的罪就定下了。现在,儿臣带着从吴国易将军嘴里亲口听到的话,也送到父皇手里,希望父皇信任儿臣依旧。”

    “易国如说,他从未与关将军有过私下往来,而是买通了当年儿臣身边的副将贺兰长德,提前得知行军部署,算出儿臣与关将军密谋的计划,从而设伏败儿臣于山鬼谷。事后,利用儿臣怒极的心境,使了反间计,让人模仿关将军的笔迹,造了所谓通敌卖国的书信。”

    四周哗然,魏文帝脸色分外难看,殷戈止长身玉立,不紧不慢地接着道:“未能识破这等伎俩,是儿臣愚钝。可未能彻查就定下关家的罪,又是谁的不对?!”

    “你放肆!”这话直指他,魏文帝没忍住,拍桌站了起来道:“沉璧,你这话是犯上!”

    “父皇若是问心无愧,怎会觉得儿臣犯上?”

    殷戈止勾唇,眼里满是冷冽的水汽,冻得魏文帝微微打颤。

    “父皇!”眼看着要起冲突,殷沉玦连忙起身道:“今日是喜庆的日子,何必因为这点事情争执呢?皇兄你也是,光凭易大将军的话就信了吗?他可是串通关苍海的人,自然要为关苍海开脱了,也只有你这么傻会信,还回来气父皇。”

    “我能传达此言,就有法子保证是真话。”殷戈止淡淡地道:“只是,父皇看起来很不想相信。”

    只要是他不愿意相信的,就算是铁打的事实摆在面前,恐怕也不会信。

    “关家叛国之名已定!”魏文帝沉怒道:“来人啊,传旨!今日起,朝中上下,但凡有提及此事者,斩!”

    一个斩字,震得殷戈止心口凉透。

    这旨意别人都不用接,就是对着他下的。魏文帝恼羞成怒了,意思就是你要查你就去死,谁也不准再提这事来膈应朕,朕掌握生杀,朕最大!

    群臣跪地,殷戈止眼里涌过惊涛骇浪,最后终于还是一片死寂。

    扫了扫衣摆,他抬脚就往外走。

    “放肆!”魏文帝喊:“洗尘宴没结束,你去哪里!”

    “斩首台。”清冷的声音随着风飘进来,却像化成了巨大的铁锤,狠狠地砸在魏文帝的头上。

    气得直拍桌子,魏文帝怒喝:“不孝子,你给朕回来!”

    雪白的衣摆从殿门槛上扫过,轻柔的料子随着风翻飞得很是仙气,殷戈止头也没回。年少时积压着的叛逆,这回像是统统爆发了,震得满朝文武脸色苍白。

    “陛下!”丞相石鸿唯连忙出列跪倒在地:“大皇子身负吴国国书,身系两国太平啊陛下,不可斩!斩不得!”

    他当然知道斩不得,可是这孩子怎么去一趟吴国回来,就会与自己作对了呢?魏文帝气得不清。原先还能威胁震慑一下,现在这么严肃的圣旨扔出去,竟然吓不住他了?

    现在怎么收场?他当真去斩首台,哪个不要命的敢砍他啊?

    皇宫里一阵兵荒马乱,殷戈止带着观止,潇洒地踏出了宫门。

    他不会矫情到当真去斩首台,自然是有地方要去的。

    风月已经在一个大宅子里安顿下来,吃了郑婶做的一顿好饭。

    “啊,赶路太久了,已经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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