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行了礼。然后转身,找到殡葬铺子的掌柜,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于是,第二天天亮,大杂院那一群人赶过来的时候,就见白幡已经挂好,所有事情也都已经妥当。眼睛红肿的风月枕在殷戈止的腿上,睡着了也一脸疲惫。

    听见点动静,风月立马睁开了眼,看见罗昊等人,便松了口气,坐起来道:“昨儿晚了没知会你们。”

    秋夫人一脸焦急,想说什么,便看见了旁边放着的棺材,当即噤声,所有人站得规规矩矩,朝临时放着骸骨的棺材行了九个大礼。之后,秋夫人才哽咽着道:“封将军昨儿差人来知会过一声,我们也知道少主定然的很难过,所以才不回去。可是一晚上的,谁都没能睡好觉!”

    “抱歉。”风月起身,拿了旁边的香递给他们。

    秋夫人还想再说,冷不防对上旁边殷戈止不悦的眼神,吓得噤了声,没再啰嗦,麻利地上香念经。

    几个大男人看见那骸骨都双目通红,恨得咬牙切齿,经念完了,齐齐地围着风月,压着声音道:“少主,我们想为将军报仇!”

    “不是一直在报吗?”风月笑了笑:“至于我爹是怎么死的,咱们去问问主审官就知道了。”

    “可廷尉府……不算很好进去。”尹衍忠皱眉道:“安插在那里头的人也说,石有信此人防备心极重,不肯轻易见人。”

    “这个好说。”秋夫人道:“王爷不还在这儿吗?若是王爷请他一叙,他想必不会推辞。”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了殷戈止,风月想想也对,正想开口,就听得他淡淡地道:“不请。”

    秋夫人一愣,立马反应过来,用手肘捅了捅风月,小声道:“您说句话。”

    说啥?风月眯眼,她就看不得殷戈止这拽得厉害的样子,像是谁少了他不能成事一样!要不是念着那金丝楠木的棺材还没送来,她都想骂人了!

    别开头,她笑道:“请廷尉大人出来又如何啊?他反正不会说真话,还是从别处下手,让他恶有恶报吧。”

    殷戈止点头:“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走了。”

    说罢,潇洒起身,走得头也不回。

    风月龇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愤然地道:“这脾性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真是别扭死了,非得让人求他才肯帮忙,那我偏不求,憋死他!”

    罗昊无奈地道:“少主,他不帮忙,一点损失也没有,怎么会被憋死啊?”

    “这就是你不懂了。”伸手搭在他肩上,风月一脚踩在旁边的长凳上头,吊儿郎当地道:“殷戈止那种人啊,好面子,你让他面子上过不去,他就会憋着!”

    点点头,罗昊觉得很有道理,顺便再问了一句:“那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啊?”

    众人一片沉默。

    风月收回了手,一脸正经地道:“先准备丧事吧,等棺材一到,咱们要堂堂正正地撒着纸钱举着白幡从城门出去,然后选个风水宝地,让老爷子安息。”

    “好。”院子里的人应了,开始张罗起来。

    封明本来第二天就想过来看风月的,然而,还没出门,就被自家老爹举着棍子拦在了房门口。

    “你还要往哪儿跑?!”镇国侯板着脸道:“这一跑二跑的,都犯了圣怒了,还不老实点?”

    无奈地往门框上一靠,封明道:“爹,您让我在家里呆着,陛下也不会看我顺眼的,还不如放我出去跑。”

    “孽畜!”镇国侯怒道:“午时有左家的宴席,你必须跟我一起去!”

    左家?一想起那个看见他就矫揉造作的左小姐,封明连连摇头:“不去!”

    “不去也得去!”镇国侯咆哮:“你都多大年纪了?放在别家都该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外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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