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惶恐之色:“王爷但问无妨。”

    “关于关苍海。”收了茶壶,殷戈止抬眸:“他当初在天牢,是怎么死的?”

    脸色猛地一变,石有信垂眸,捏着茶盏道:“王爷怎么还在问这些事情?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大人不是说,与本王是知己之交吗?”殷戈止平静地看着他:“既然是知己,私下说点话,父皇怎么会知道?”

    微微一噎,石有信沉默许久。

    殷戈止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淡淡地道:“看来大人说的话,本王不能当真啊,既然如此,那大人先前说的改司法之事,本王觉得……”

    “王爷!”见他有反悔的意思,石有信连忙道:“那件事不是下官不愿意说,是实在没什么说的啊!关苍海当年的确是畏罪自尽,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头破了好大个窟窿……真的,其余的下官不清楚啊。”

    要是没看见关苍海的尸骨,殷戈止说不定就信了。然而现在,他笑了笑,问:“那他还被关在天牢里的时候,有什么人去看过吗?”

    “没有没有。”转悠着眼珠子,石有信语气坚决地道:“因着是叛国重犯,天牢里是不允任何人探监的,当时下官还在天牢里住了两晚,就为了看牢他。后来不负圣望,犯人顺利被送去了斩首台。”

    一想起那阴暗的牢房,石有信还有点害怕,想喝口茶压压惊,旁边骤然响起观止的声音:“王爷,封将军被镇国侯押进宫了。”

    吓得身子猛地一抖,石有信眼珠子乱转,有些薄怒:“说话怎么也不通传一声的?”

    观止莫名其妙,却还是行了礼,退了下去。

    微微挑眉,殷戈止道:“大人胆子可真小。”

    “王爷见笑。”石有信转头来笑道:“关于改法之事,还请王爷多给陛下美言几句,您的话很有分量。”

    石有信要改的法,是杀人偿命之法,言辞凿凿说应该取消死刑,改为流放,更利于民心平稳。

    他看不出来民心平稳与杀人不该死刑有什么关系,不过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他也就应下,至于美言不美言,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从书院离开的时候,毫无意外地感受到了几股潜伏的气息,殷戈止恍若未闻,直接上车回王府。

    石有信有点困倦,上了轿子就闭目养神,晃晃悠悠的不知道多久,轿子突然猛地一摔,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活生生被惊醒,石有信怒斥:“没吃饱饭啊?!”

    “抱歉大人。”外头的轿夫连忙重新将轿子抬了起来,拐过两个个转角,继续往前走。

    打了个呵欠,石有信继续睡觉,等一觉睡醒之后,发现轿子停了,旁边的随从却没喊他下去。

    “怎么回事今天?”不耐烦地掀开轿帘,正想呵斥两句,却见前头不是自己的廷尉府大门,而是一片尸臭熏天的乱葬岗!

    轿子四周一个人都没有,石有信胆子小,立马尖叫起来,哆哆嗦嗦地钻回轿子里去。

    天色渐晚,狂风呼啸,轿帘被吹得起起落落。石有信打着寒颤,睁大眼往外头看,却见远处好像有影子慢慢地飘了过来。

    慢慢地,越来越近,飘来的影子浑身是血!

    “啊!!!”

    惊恐地喊叫响彻整个树林。

    第二天有樵夫上山砍柴,发现一顶华丽的轿子停在路边,好奇地上去掀开帘子,就见个穿着华服的官老爷,双眼下头一片青黑,面色憔悴地打着抖。一看见他,惊叫连连。

    樵夫报了官,石有信这才被接回澧都去。

    “嘿,真不禁吓,听闻是病了,几天都没能去上朝。”罗昊来风月院子里汇报情况,满脸不屑地道:“还以为那么心狠手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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