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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个问题,奴家不是很明白。”一边盛饭,风月一边道:“朱来财虽是对您下了杀手,但您要杀了他的方法实在很多,做什么要这般费事?”看她一眼,殷戈止没说话,眼里却满是嘲讽,看得风月当即一个寒颤,撇嘴道:“奴家就是问问而已嘛!”
“你不是在查山稳河吗?”他道:“揣着明白,给我装什么糊涂?”
那锭银子落在了他手里,她在查山稳河的事情他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白给人嘲笑一回!
咬咬牙,风月从善如流地笑:“奴家只是对山大人很感兴趣,毕竟是当朝三司使,掌管钱粮,却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想用朱来财,吊个山稳河?不好吊啊,山稳河一旦弃车保帅,剩下个朱来财,能有什么用?
她盯准山稳河,是因为此人与太子的关系不太好,先前就有恩客在醉酒的时候说,太子的命令和山稳河的命令不同,下头的人却都得听,实在为难。
这么一说,太子肯定也对山稳河有点兴趣,要是她能提供点什么线索,叶御卿也该更看重她一分。
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人给截胡了!
眼睁睁看着风月盛了第三碗饭,殷戈止沉默了片刻,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后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知道我怎么想的。”
那我杀了您行不行啊?——要是再借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许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然而,很遗憾,胆子不够,风月只能乖乖巧巧地应了,然后吃饭。
饭后,风月带着灵殊就回了客房,摸着灵殊的小脑袋道:“在这儿住,老实点,别乱跑知道吗?”
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灵殊道:“这院子这么大,又这么空,翻跟斗都没问题啊,为什么不能跑?”
小孩子就是天真啊!风月拎着她到客院门口,捡起块石头,朝围墙的方向一扔!
“刷”地就有个人影飞出来,怔愣了一下,又消失无踪。
灵殊看得目瞪口呆:“好厉害啊!”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抱着她,风月皮笑肉不笑地道:“厉鬼之穴,焉能无牛蛇之辈。”
这种话灵殊是听不懂的,反正就记住了自家主子说的不能乱跑,然后就乖乖地去打水,伺候自家主子休息。
“殿下。”跪在主屋里,观止委屈极了:“属下的手只是很酸,但是没有废,还是能伺候您的。”
床边坐着的人就着灯光看着书信,漫不经心地道:“一个人伺候就够了。”
“那……”那凭啥是风月姑娘去,不是他去啊?
低头想想,观止发现了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人家会做菜,长得好看,还能暖床。而他,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主子!”眼泪儿都要出来了,观止道:“属下再也不敢惹您生气了,您还是让属下继续伺候吧。”
这语气凄惨得,活像是要被抛弃了的女人。
殷戈止终于抬头,看着他道:“只明日不带你罢了,这么激动做什么?”
只明日?观止愕然:“那之后呢?”
“之后,她回她的梦回楼,咱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殷戈止疑惑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是要如何?”
惊讶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观止沉默了。
这使臣府里头一次住了别的人进来,他还以为主子会给风月姑娘赎身,以后就同她一起过了,结果谁知道……
要是风月姑娘知道,那该多伤心啊,都住进来了,结果自家主子还要把她送回去。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那比让人绝望还残忍啊!
唏嘘了片刻,观止还是老老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