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看她们一眼,易掌珠道:“那若词呢?”

    宋若词撇嘴,很是不满地道:“我家里正闲着呢,要走她们先走就是了。”

    冯怀梦抿唇,拉着孟长姜行了礼就一溜烟地跑了,跑出去老远还听见风月凄惨的叫声。

    “真是要打死人了。”孟长姜唏嘘:“太用力了吧?”

    冯怀梦摇头,正想说什么呢,就听得个阴森森的声音问:“谁被打了?”

    吓得往旁边一跳,孟长姜抱着冯怀梦的胳膊回头,就见荀嬷嬷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们,又问了一遍:“谁被打了?”

    “……是风月犯事了。”立马站得端端正正的,孟长姜低头道:“她跟咱们打赌输了,大小姐正在给她用家法,二十个板子。”

    眉头皱了皱,荀嬷嬷叹息,朝她们行礼,然后便往主屋的方向走。

    “不——”最后一个板子落下来,风月朝前伸手,看着殷戈止的方向,眼里满是委屈,最终涣散于无,手也猛地垂了下去。

    易掌珠捂着心口看着,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把人打成了这样?

    结果一扭头,就见殷戈止满脸冷漠,眼里甚至还有些嘲弄的意味。

    微微一愣,易掌珠看不懂了,殷哥哥不是总爱去找这姑娘吗?为什么人家被打这么惨,他一点都不担心的?

    “抬下去吧。”看人昏迷了,点钗在背后吩咐家奴:“送去下人房那边,收拾个床给她。”

    “大小姐。”门外有人温和地道:“既然已经用完了家法,那人还是我带回去继续调教吧,免得又犯了事。”

    是荀嬷嬷的声音,易掌珠挑眉,看了看殷戈止,笑问:“殷哥哥可舍得?”

    “随你。”打了个呵欠,殷戈止道:“只是不用派别的丫鬟给我了,不习惯。”

    “好。”笑眯眯地应了,易掌珠挥手就让荀嬷嬷把人带走。

    “殿下!”刚刚还昏迷的人,在要被带走的一瞬间痛苦地睁开眼,哀哀地问了一句:“殿下怎么如此狠心?当初赠我耳中明月珰,如今赐我家法二十杖!您不是说好会保护我的吗?”

    殷戈止挑眉,斜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空了的一只耳垂上顿了顿,而后道:“去歇着吧。”

    多冷漠啊,多无情啊,多让人喜欢啊!易掌珠觉得,先前这人对自己的伤害都可以一笔勾销了,他不是不喜欢自己了,虽然对自己冷淡,可对别人更狠啊。两厢一对比,还是对自己更好些。

    人被带下去了,殷戈止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等会在下会去一趟练兵场,之后回来歇息,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不必招待。”

    “好。”易掌珠道:“我正好抽空去找太子哥哥说夏衣的事情。”

    殷戈止点头:“太子殿下最近差事办得好,得了陛下不少赏赐,你同他说,他那般善良的人,一定鼎力相助,到时候别说夏衣,冬衣都有了也不一定。”

    眼睛一亮,易掌珠点头,立马就回屋去梳妆准备出门。

    风月被扶着回了荀嬷嬷的院子,刚一关上门,就睁开了眼。

    “怎么还是撞大小姐手里去了?”看着她,荀嬷嬷叹息:“还以为你那么懂规矩,能躲过一劫。”

    咧嘴朝她笑了笑,风月道:“我没大碍。”

    “还没大碍?”皱眉看了看她,荀嬷嬷道:“将军府上的家法当真不轻。”

    “是啊,挺重的,所以奴婢提前垫了点东西。”

    站直身子,风月眨眼,拉着荀嬷嬷进了屋子,在她惊愕的目光里,解开穿着的下袴,掏出一块沉甸甸黑漆漆的护甲来。

    “这……”荀嬷嬷傻眼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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