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额上出汗,已经是紧张到了极致,黑暗里一双狐狸眼眨巴眨巴的,确定这人没再想弄死自己,那就干脆缠他更紧点。
柴房不是个好地方,至少对于观止来说,要洗这一身白袍会非常麻烦。但殷戈止显然没考虑这个问题,伸手脱了外袍塞在她背后,然后便对伤员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摧残。
疼得叫了一声,风月红着脸恼了:“殿下来吴国是不是没再夜召了?”
这是憋多久了?
冷哼一声算作回答,殷戈止伸手扣着她的手,疑惑地顿了顿。
为什么这样握着她,会有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
身子纠缠,在黑暗中像两条交缠的蛇。许是这地方太刺激,风月没忍住,叫出了声。
身上的人稍顿,伸手抚了她的脸:“再叫一声。”
脸红到脖子根,风月扭头,死死咬紧牙关。
殷戈止莫名地有些在意,手指摩挲着她的唇,动作激烈了些。然而,直到最后,风月也没再开口。
观止应付了前头的一众官员,送人离开之后,才跑到柴房去看情况。
一直没再去前堂,主子是怎么了?
柴房门大开,里头已经没人了,倒是那柴垛上挂着点红纱,瞧着很是眼熟。空气里的味道有些暧昧,观止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立马体贴地去厨房烧水。
主院的卧房里灯火通明,风月被人抵在床头,目光楚楚可怜:“这么亮,还是把灯熄了吧?”
没理她的要求,殷戈止扯了腰带就将她两只受伤的爪子固定在了床头。
“你知道我夜召的事情。”这是陈述句。
“自然是知道。”风月媚笑:“当初澧都无数姑娘仰慕殿下,自愿献身,殿下婉拒,却惹了三司使家庶女羞愧自尽。之后殿下就开了东宫的侧门,只要是送上门来的女子,来者不拒。”
“殿下也是挺善良的。”
善良?殷戈止冷笑出声,当初三司使杨毅家的女儿死了,杨毅那老东西上书列他十大罪状,诸多抗议,父皇为了息事宁人,才让他开的东宫侧门。这些个无知的女人,还当他是善良慈悲?
父母养那么多年,随随便便就对个不曾相识的男人自荐枕席,还自尽丢命,这样的女人,死一个少一个!要不是父皇施压,他会让她们看看什么是炼狱,也免得都把他当成风度翩翩的如意郎君。
“你难道也进过东宫?”回过神,他看着身下的人问。
风月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奴家只是民女,哪有本事进宫?只是听旁人说,殿下不喜灯光,所以总惦记着想把灯灭了。”
第一回伺候他的时候,灯也是灭了的,他还当她与他有一样的习惯,原来是早就知道。
轻哼一声,殷戈止一口咬在她脖颈上。
很糟糕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碰过女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身下这具身子,实在叫他沉迷得紧。这才几日不见,他就这般想念这味道了。
这样不太好。
不过就算不好也是明日再论了,送上门来的肉,他从来不拒绝。
抵死缠绵,灯火未歇,风月难得地看了殷戈止的脸一整晚,直到乏了,才被他拥着,缓缓睡去。
……
“你的声音很奇怪。”黑暗之中,他凑近身下人的耳侧:“是在掩饰什么?”
“嗯……世人皆知自荐枕席为贱,妾身这样说话,也不过是不想以后被殿下认出,鄙夷而已。”
“哦?”他挑眉:“到这儿来的人,都是想嫁给我的,你不想?”
“想,但是知道嫁不成,所以不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