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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琐事缠身,没有跟师父请安,还请师父恕罪。”安世冲低头拱手,声音里满是愧疚。
徐怀祖倒是轻松些,跟着他一起拱手之后,又抬脸笑道:“不过这满城风雨的,咱们没带着一身雨水去打湿师父的衣裳,师父该夸我们。”
抬手让他们起来,殷戈止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已经为官,你们该跪的就是这吴国的君主,穿着铠甲不必跪我。”
“可是。”安世冲皱眉:“师徒之礼不可废。”
“那你们就勤快些练功吧。”殷戈止道:“穿上这身,不代表你们已经大成,只不过是有天时人和罢了。武艺兵法方面,还要继续精进。”
“是!”
“世冲最近是不是遇见不少麻烦?”看着安世冲,殷戈止道:“安国侯抱病,你新上任,想必找你说话的人不少。”
提起这个,安世冲就垮了脸:“师父英明,徒儿年纪尚幼,忝居护城军统领之职,很多人情往来,实在不太明白。”
很多人托着关系来找他,想让他从牢里捞人出来。开什么玩笑,先不说他能不能捞出来,就算能,那也不可能捞啊!但是要拒绝吧,都是叔叔伯伯的,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已经急得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这个好办。”殷戈止道:“我师门规矩甚严,他们没见识过,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好了。”
啥意思啊?徐怀祖一脸茫然,安世冲想了一会儿,倒是一拱手,飞快地出去了。
于是,等风月慢悠悠地从梦回楼往使臣府走的时候,就看见长宁街上堵满了人。
“师父!”一声焦急的低喝传来,听着有些耳熟。风月挖了挖耳朵,挤开人群去看了看。
嚯,安世冲穿着一身威风的铠甲,却是把头盔取了,朝前头的殷戈止半跪了下去!
百姓们围成一个圈儿看热闹,议论纷纷。风月眨眼,扯了扯旁边的人的衣袖问:“大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是不知道啊。”旁边的人立马唾沫横飞:“这新上任的护城军统领从大牢里领出来个人,结果在这儿撞上了那个穿白衣裳的书生,不知怎么的那书生就说要赶他出师门,这统领大人就急了,跪下去了。”
哈?风月听得更茫然了,干脆踮起脚尖去自己看。
安世冲低着头,很是不甘地道:“此事并非徒儿想为之,实在是不得已……”
“有何不得已,让你做此辜负圣恩之事?”殷戈止怒斥:“此人分明还要三日才可出狱,你以何提前释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