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愣,何愁神色复杂:“公子此话何意?”

    “城里最近很多高官落马。”殷戈止道:“说不定你再告他一状,他也能得到报应。”

    告状?何愁失笑,笑得无奈极了:“奴家家破人亡,已经什么证据都没了,拿什么告状?”

    “告状这种事情,要证据吗?”殷戈止问。

    “不要。”怀里的风月认真地接了个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何愁道:“被占地的肯定不止你一家人,何愁姑娘,只要你能找到其他受害人……找不到也没关系,我给你弄点人出来,去告上房文心一状吧。衙门会受理去查,一旦查了,就能有证据,剩下的事情就不必你担心了。”

    何愁愕然,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人:“这……不要证据……弄点人出来?”

    “对,不用讲什么道义,先把坏人弄死,咱们再遵守仁义道德。”风月笑得痞里痞气的:“这种事,这位公子最在行了。”

    不满地捏了捏她的手,殷戈止问:“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坏人?”

    “公子,当好人多没意思啊,要被坏人欺负,还要被一大堆规矩束缚,有仇不能报,想杀人不能杀,哪里符合您这般潇洒不羁的气质?”风月扭头,一本正经地道:“咱们还是当坏人吧!”

    摇了摇头,殷戈止叹息,对着何愁道:“她最近有些放肆,不过这些话,姑娘还是听进去吧,今晚不妨就跟着咱们去使臣府,最为周全。”

    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面前这两个人,何愁莫名地觉得有点羡慕,而后点了点头,拿了两件衣裳,跟着他们走。

    “金妈妈。”风月打开门就吆喝:“回头客啊,咱们这儿有位公子要给何愁姑娘赎身啦!”

    这一嗓子,众多的姑娘就都看了过来。金妈妈张大了嘴,瓜子都掉地上了,连忙跑过来打算盘:“赎身好啊,赎身好,公子是老顾客了,给抹个零头,承惠三百两整。”

    殷戈止很是厚颜无耻地道:“她要赎人,自然是她给银子了。”

    风月左右张望,很想问“她”是谁啊?结果就见只狼爪子伸到了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三张百两的大额银票来。

    我靠!风月瞪眼,这还要不要脸了?

    殷戈止面无表情,没办法,他表面上是个一贫如洗的质子。

    那也不能拿她的棺材本啊!

    等你死了,我给你做棺材。

    风月:……

    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她松了手,任由这人拿走了她的银票,放进了金妈妈手里。

    金妈妈笑得眉毛不见眼的,很是放心地就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观止忧心忡忡地赶着马车,心想自家主子要是总这样往府里带人,那使臣府最后会不会就成了梦回楼了?

    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殷戈止将何愁放在了客院,然后名正言顺地抱着风月回了主院休息。

    “殿下。”风月满目忧愁:“这一状当真能给那房文心定死罪?”

    “不能。”殷戈止摇头。

    毛瞬间就炸了,风月柳眉倒竖:“不能还告来做什么啊?咱们直接想法子把他切了吧!”

    嫌弃地斜她一眼,殷戈止伸手就往她嘴里塞了核桃:“多长长脑子,占地罪不至死,麾下人杀人也可以让下头的人顶罪,可上头还有个磨着刀的太子殿下。”

    就算罪不至死,在这个易大将军即将回来的节骨眼上,叶御卿一定不会让房文心活着。

    眉头一松,风月咧嘴就笑,安心地倒在他怀里,由衷地感叹:“有您在真是太好了。”

    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不用她孤军奋战。

    心口微微一软,殷戈止摸了摸她的头发,将人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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