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她劝谏,如今怕是里里外外的脸都丢尽了,不知道要怎么哭。

    不过这与她都没什么干系,她躲在人麾下这么久,也是时候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两家少爷闹腾了一会儿,看殷戈止心情不好,连忙就行了礼跑了。殷戈止侧头,就见风月面无表情地站着,那神情,跟他每天在镜子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你做什么?”他问。

    风月垂眸:“奴婢是突然想起个很严肃的事儿。”

    “什么事?”

    “您觉得以易大将军和三司使杨大人的关系,大将军回来了,杨大人贪污的事情,能有个结果吗?”

    殷戈止一顿。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抓太子想抓的人,倒是忘记了真正该抓的人。杨风鹏与易国如多有金钱往来,此事若是落实,倒是能让太子名正言顺地收回易国如手里的兵权。

    “你有什么线索?”殷戈止问。

    风月笑道:“现在是没什么线索,不过马上就是该拨款给北境军重振旗鼓的时候了。”

    有金钱流动,那线索自然是不会少的。

    殷戈止点头:“我会让人多留意。”

    “您的人留意得到哪儿去?”娇笑一声,风月眨巴着眼道:“还是奴家来吧。”

    朱来财一早就被殷戈止捞出来关在暗牢里,此事安世冲知情,出于对师父的信任,安少爷瞒着没吭声,一直让人养着。

    如今想起这茬,殷戈止就去牢里看了看他。

    朱来财已经被关得瘦了一大圈,见着人来,直接就哭了:“殿下,您想要听什么,奴才都可以说啊,放奴才出去吧!放奴才出去罢!”

    殷戈止低头,嫌弃地看着他这模样,都没有靠近,只低声问:“你是三司使府上的账房,应该知道他所有的金钱流动,是吧?”

    “是,是!”朱来财点头,想了想又有些沮丧:“可是奴才在世人眼里是个死人,您就算要奴才做证人,奴才也做不了啊。”

    “那些事不用你做。”殷戈止道:“你只要粗略告诉我几笔大的出账和入账即可。”

    犹犹豫豫地看着他,朱来财问:“只要说这些,奴才就可以出去了吗?”

    “或许。”

    “好,让人拿纸笔来,奴才现在就开始写!”

    挥手让观止把笔墨给他,殷戈止眼里光芒暗转。

    风月去响玉街街尾的绿豆糕铺子吃早点,热情的老板娘拉着她就上了二楼,然后脸色便凝重了起来:“您要奴婢安排的人,奴婢已经统统安排下去了。幸好这几年没少在四处安插人手,现在要用,也能用得上。”

    淡然地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块绿豆糕,风月微笑:“这是天要亡他,有太子和殷戈止两个助力,咱们能省不少的事情,只要把杨风鹏给扯下马,这一仗就能算咱们全胜。”

    郑氏叹息:“您其实可以不用这般费心,直接等太子和殷殿下将易将军处置了,大不了也就是多等上几年,总能等到的。”

    “我没那个耐心。”风月摇头:“等不及的。”

    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再等几年,她怕是谁也追不上了。

    郑氏抿唇,终于还是把袖子里的东西塞给她:“这是咱们的人的分布,您好生看看,方便安排。”

    打开那东西看了看,风月点头:“我知道了,辛苦你们。”

    晚上的梦回楼依旧是热闹非凡,风月蹲在后院里等,没一会儿忘忧就钻了狗洞进来,微笑着看着她道:“姑娘久等。”

    回她一笑,风月伸手递给她东西,看着她仔细收进袖子里,而后才问:“太子对你好吗?”

    脸上微红,忘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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