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最后也就只是随便挖了个坑,将兄弟二人的尸体往里一扔,草草埋了了事。

    至于张姓修者的尸首,处理起来待遇自然不同,所躺之地不仅依山傍水,还有自己专门的坟茔,坟前立着一木制名碑,姓甚名谁,生辰卒月均记录了个大概,最后更是将其随身衣物配饰整理收纳起来,似乎准备带走交还给其家人。

    诸多琐事倒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不多久吴家众人便已经收拾妥当。

    离出发前,吴姓老者多次看向唐新古七月二人所立之处,似乎很想走过去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打算,带着吴家老小或是驾着马匹或是乘着厢式马车,朝着自己此次所行的目标迈开了脚步,和着夕阳的余晖,渐行渐远,人数不少,可背影却显得有些萧条,从吴姓老者眼中可以看出,那充满的是对茫茫前路的不知与不安。

    直至吴家众人消失在山腰尽头之处,唐新古七月二人也未曾再关心过半分,再看过一眼,只有一悦耳女声时不时的传来:“啊,这个是我的,不准抢!啊,这个也是我的……这个,这个,这都是我的……”

    唐新未曾发觉的是,一众吴家之人中,一个十二三岁正值情窦初开年纪的小姑娘不时回眸看向他,已经将他的面容深深印在了自己的心田中。

    此时的唐新正无语的看着自己对面这个毫不顾忌形象,真的犹如土匪般的连夺带抢,你只要拿上一件,恨不得上嘴去咬也要抢回来的,表面小家碧玉,内里疯狂豪野的女子,摇了摇头,也懒得和她去争,只是面带微笑的静静地看着她,似乎陷入到了某种回忆之中。

    古七月自认为非常公平的分配完战利品,抬头发现唐新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身体一缩,抱起现在已经属于自己的私人物品就往旁边跳的远远的,口中同时喊叫道:“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战利品我分配的可是很公平的,这些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你别想打主意,你打不过我的!”

    如此任性的小丫头,唐新还能说什么,手一挥,将地上所剩不多的法器灵石和金银,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材料装入储物袋中,无语的回了句:“赶紧走吧你!”

    说完便转身朝前方走去,转身以后唐新面上的笑容,自然不是古七月能够看见的了。

    对于这个古七月,相处时间不过一天,但是让唐新有种特别的亲切感,因为从她的身上,唐新看到了自己儿时玩伴公西紫儿的影子,同样的刁蛮任性,同样的吝啬小抠门,同样的古灵精怪,这份儿时的友谊,对于现在略觉得孤单的唐新来说,看的很重,也异常珍惜。

    能有这么好说话?古七月持着怀疑的态度,怀疑的眼神跟在唐新的身后,但是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儿。

    夕阳的余晖最终被沉沉的黑幕所掩盖,之前大战的山谷此刻稍显静谧,偶有鸟兽蛙虫啼叫两声,竖于张姓修者坟茔前的木碑之上,一只夜莺立于其上,不时摆动着头颅,紧睁着双眼,似乎想在这个黑夜中发现些什么。

    不远处的埋着宋家兄弟的土坑之地,覆于其上的松土,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动了一下,然后两下,三下,再然后,一只血手猛地从土壤之中冲出,直直的伸向黑黑的天空,不远处立于木碑之上的夜莺,似乎也有所发觉,猛地将头颅扭向了这边,警觉的盯着此处。

    不多时,此处的土壤抖动的更加厉害了,直至一个浑身被鲜血浸染,散发着浓烈血腥之气的血人从里面艰难的爬出来,惊得夜莺振翅高飞,仔细看去,此血人正是之前被古七月射杀的宋家老二。

    宋二此刻因为流血过多极度虚弱,面容煞白,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扭头辨别了下方向,然后一步一挪的朝着唐新众人离去的反方向小心翼翼的走去,慢慢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仙暮大陆,存在之久不知万万年,面积之大不知万万里,仙暮大陆共被分为七大洲,雪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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