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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孙全接过她行李箱的时候,霍依依道了句谢,一边和孙全往外走,一边说:“你还说我太客气了?你刚才喊我什么?霍小姐?呵,要不,咱们都随意一点吧!你叫我依依,我叫你孙哥,行吗?”
“行啊!呵呵,荣幸之至。”
……
两人边走边说,没多久,孙全就察觉到霍依依这次过来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似乎有什么心事,眉头始终微微蹙着。
等他们上了车,孙全开车去青龙湾的路上,半是好奇、半是关心地问了句,“依依,我听水清说你是过来散心的,对吧?”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霍依依闻言,瞥他一眼,勉强笑了下,嗯了声。
孙全:“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唔,能跟我说吗?”
霍依依默然数秒,轻吁口气,微微苦笑道:“可以呀,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跟我爸大吵了一架,暂时不想在家里待了。”
孙全眨了眨眼,心里的好奇更甚了。
“跟你爸吵架?为什么呢?”
霍依依抬手拂了下散落到脸旁的秀发,目光悠远地看着车前的景色,又吁了口气,才说:“还能是为什么呀?他说我工作不认真、没努力,在消极抵抗他的安排,骂我言而无信,不配做他霍廷冬的女儿,我没忍住,就跟他吵了起来,然后越吵越凶,最后就一拍两散了……”
孙全:“……”
之前他和袁水清她们还在魔都的时候,就听袁水清说过,这位霍依依跟她老爸关系有点僵。
因为她老爸逼她回家继承家业。
当时孙全听说这事的时候,心里还挺无语的。
因为他前世今生,做梦都想他爸有家业逼他继承。
可惜他爸仅有的家业,也就老家那几间平房和几亩地。
而种地的滋味,他少年时期尝过,真的苦得想哭啊,别的不说,就举一个例子:收割双季稻,给稻子脱粒的时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身体不好的人,坐在家里都可能中暑,而给稻子脱粒,却要选太阳最烈的大中午,太阳越烈越好,因为只有太阳足够强烈,稻子才能被晒得够干,脱粒的时候才比较容易,也能脱得更干净一点。
孙全尝过三伏天的烈日暴晒之下,在田里努力干活的滋味,太阳晒得他头昏眼花,双腿发软,汗水流个不停,还总往眼睛里流……
所以他爸的家业,他真不敢继承啊!他真吃不了那个苦,那真是热得裤裆里都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