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在脸上,希冀着洗清身上污浊。

    何红道缓缓走出房门,手中还拿着那把刀,那把滴血的刀,轻轻哎了一声:“不是你的问题,东翁背着雪将军私下和朝廷眉来眼去,本就犯了兰州的忌讳,你不动手他依然要死的,若是不做切割,恐怕你也难逃此咎。”

    说完他一把将刀甩在雪花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抹手帕,仔细擦拭着溅到手上的血迹。

    看着风雨中依旧一动不动的雪花,何红道露出几分嘲笑,经过他身边时,悄声说道:“以后焦县就是你我的天下,都是为雪公子做事,还望以后互相帮助,不要相互桎梏才好。”

    何红道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径自走过他身边,向着外宅而去。

    看着走的潇洒的何红道,雪花眉目一挑,嘴角露出瘆人的笑,悄然拿起了地上钢刀。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急。

    何红道快走到内宅门时,转头想要提醒一下雪花,却不曾想雪花就在自己眼前,吓了何红道一哆嗦,随后觉着胸前一凉,一股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全身。

    雪花冷冷的笑着,缓缓地抽动插进何红道胸口的钢刀,一字一顿说道:“焦县只能是雪家的,别忘了我才姓雪。”

    何红道右手伸出,想要抓住雪花的肩膀已是徒劳,颓然的坐在了门前,坐在了那道生死门前。

    雪花抽出钢刀,再次站在了雨中。

    ···

    雨从深夜开始,黎明方止。

    焦县难得一次早晨没有吵闹声和叫卖声。

    松韵楼上,雪易寒和白羽、路非一起坐在靠窗的二楼,看着才开始忙碌起来的人们,想听听今日的八卦。

    昨夜目睹了一场杀妻的戏码,他们可不想被牵连其中,因此想要听听最近的风向。

    想听八卦,最多的地方当属酒楼和茶铺,再就是过往的街上行人。

    只是一个早上过去了,没有听到关于闵雪两家半点风声,不由好生纳闷。

    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打听打听,雪易寒突然看到雪站出现在不远的客栈内,雪站自然也看到了雪易寒。

    待雪战在松韵楼落座,雪易寒才正式打量雪战。

    雪易寒开门见山问道:“昨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想必也知道发生了何事,我们只是吓唬她一下,绝计没有动手杀人,不知道官府如何处理的?”

    “我知道人不是你们杀的。”

    “你知道?”

    “我还知道更多,至于县衙是如何处理的,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

    几人正说话间,从外跑来一名大汉,附耳在雪战前说了些话。

    雪战嘴角慢慢上扬,随即喃喃道:“好手段,倒是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