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性子比颜乐要野的多,主意也多,眼看她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曾倩哎了一声,招呼远处一个伙计,让他先去准备马匹,自己在劝慰劝慰。

    出了苏州城东门,有十余人正坐在高头大马上翘首以待,眼看雪易寒和路非骑马而来,均长长舒了口气。

    为首之人是卸任了苏州府官的孙成贵和他的儿子孙福,至于雪战,则于几日前便率众离开了。

    几人只简单交谈几句,便向着西北方向打马而行,马蹄声碎,烟尘滚滚。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又有十余骑匆匆出了苏州东门,看离去方向竟是同一方向。

    一柱香功夫后,有身着官服之人离开城门,急匆匆跑进苏府,单独见了苏寒,待那人离去之后,苏寒独自来到一处鸽房,看着房间内那个绑着红线的鸽子,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喃喃自语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我也会的。”

    雪易寒和路非这一路上极少休息,便是孙成贵偌大年纪也是跟着坚持,绝口不言停留。

    此时的孙成贵,早已没了初见时的棱角,雪影又是在他的地盘被带走的,他心中自责,否则也不会亲自率队同行。

    只有孙福富家公子,纨绔惯了,如何经得起马匹的颠簸,可父亲坚持要去追凶,他又不敢一人留在苏州,只得一同前往。

    这一路上叫苦不迭,被训斥了才能稍稍消停,可过不多久就又开始叫苦叫疼,孙成贵直恨不得打他几鞭子。

    这一路上,他们是遇山翻山,遇水趟水,偶尔遇到拦路打劫的亦是教训一番匆匆而过。

    天气爽朗时加快行进速度,阴雨天则找地方小憩一会,天气一转晴也不待路面转好,便再次马不停蹄的赶路。

    进入西北地界不久,雪易寒便率众离开官道,向着茫茫沙漠行进。

    原本葱葱郁郁的灌木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植被,风沙一过,便被掩埋在漫漫黄沙中。

    原本随处可见的小溪小河,也越来越不可求,有时三两天才能见到一处泉水。

    没有了高山流水,没有了绿草茵茵,便是鸟叫声虫鸣声亦是不可得。

    无论多么光鲜的衣服,来到这处风沙漫天的地方,就都会变为黄色,衣服是土黄色的,头发亦是土黄色的,便是脸也被风沙吹的发黄。

    水成了稀缺物,众人都不敢过度饮水,更不用说洗一下面颊了,嘴唇也开始变得干裂。

    路非这一路上极少抱怨,此时可能是实在憋屈,忍不住问询道:“大哥,你说我们好好的大道不走,为什么要让我们穿越沙漠,这风吹的眼睛都挣不开,刮的火辣辣的疼。”

    雪易寒听他开始抱怨,心中亦是升起一丝愧疚,却还是解释说道:“我得了寒哥的消息,我们身后至少有四波人马,而和白羽兄弟先前约定的讯号留下的线索,前方亦有人等着我们,没办法正常行进了。”

    路非也是哀叹一声,向后看了看孙成贵等人,随后靠近雪易寒小声问道:“大哥,这一路上我们马不停蹄的赶路,可还是没有甩开从苏州追出来的人,你说会不会有人通风报信?”

    雪易寒对他打了眼色,大声咳嗽了几声,而后言语道:“我的水也快喝完了,你悠着点喝,别没找到新的水源就把水给喝空了。”

    路非眼见雪易寒有模有样的,忍住笑重重点头答应,而后便听到雪易寒细弱蚊蝇的声音悠悠传来:

    “雪影是从太湖水寨失踪的,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可是他究竟在跟谁通风报信却就不清楚了,我们如今身处荒漠,走过没多久,脚印就会被风沙掩埋,他就是想要通风报信恐怕都有困难了,只是如今我们也被困其中,得先找到路才能再想办法甩开他们。”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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