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道,“莫说是在洛阳,便是龙潭虎穴,既然让我知道了,这天下便再也没有他陌上迁客的容身之地。”

    幸末名摇头笑了笑,拉住柳寒情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说话,柳寒情一扫脸上阴霾,便再次坐回原位,旋即说道:“幸兄见谅,此贼我恨之久矣,一时未曾控制情绪,倒让幸兄见笑了。”

    幸末名端起桌上酒樽,一饮而尽,寒着脸说道:“老弟这话可见外了,寒烟妹妹身受陌上迁客所害,莫说是你,便是老哥哥也想除之而后快,若非顾忌兄弟感受,哪能容这厮活到今日。”

    他脸上掠过一丝盛怒,随即压制下去,冷冷说道:“今日且不说他,只要在洛阳谅他也逃不出去,我这次来还有一事,需要老弟帮忙啊?”

    柳寒情听幸末名想找自己帮忙,甚是意外,毕竟丐帮弟子遍布大江南北,若是有他都棘手之事,恐怕还真有些难办了,因此整了整衣冠,一脸好奇的看向他。

    幸末名狠狠瞪了眼柳寒情,随即郑重说道:“最近西北的帮中兄弟传来消息,西北雪家近日频繁调动兵力,更有夷族兵力频频出现,我担心会出事情。”

    “哦!”

    柳寒情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沉思片刻,疑惑的问道:“雪家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难道此次也想学东南幸家与西南风家一般拥兵自立不成。”

    幸末名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随意的转了转手中酒樽,淡淡说道:“虽说朝局动荡,然雪家那位镇北大将军王还不至于让自己惹火烧身,怕只怕他会借助外族之力,到时我中原腹地便要遭兵祸之灾啊!”

    柳寒情脸色微微一变,不确定的问道:“这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史笔如铁,他们还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啊!况且有雪晴在,她会同意吗?”

    幸末名耸了耸肩,再次饮了一杯酒道:“谁知道哪?除非你出现,你那位红颜知己也许会对你推心置腹一番,但这一切还都是猜想,虽然只是猜想,却也不得不防。”

    听着他略带调侃的语气,柳寒情苦笑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摔碎酒杯冷冷说道::“既如此,寒情便去西北一次,只是在此之前,我要亲手杀了陌上迁客。”

    “好!”幸末名大喝一声,也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即摔碎酒杯大声喝道,“男儿生当壮年,正当快意恩仇,这一次,老哥哥便陪你一起去会会他。”

    柳寒情一搭幸末名肩头,半开玩笑说道:“幸兄有豪情壮志是好,只是这一次我必须亲自出手,劳烦老哥哥旁边掠阵了。”

    “如此也好!哈哈哈哈!”

    一串畅快的笑声自房舍中徐徐回荡,随即人影闪动,已是如风如电般出了柳府,大堂上,本与众多豪客相谈甚欢的柳寒枫听到大笑之声,眼眸中掠过一抹异彩,愣愣的看向府门方向。

    ******

    当此时,正是春光明媚,百花尽放的日子!

    洛阳城大街小巷尽是贩夫走卒,更多有腰佩长剑的江湖侠客时时穿梭其中,人影憧憧,好不热闹。

    惠宾楼处在洛阳城北最繁华的地段,因此人来人往也多是锦衣华服的富家之人,只是在惠宾楼如此高雅场合,却有三两名身着邋遢的乞丐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眼神不时向楼内张望。

    不远处,更有一名颇为年轻的少年乞丐,一手拿着一根一米有余的竹杖,一手却拿着一柄略显破旧的折扇,身上更是缠着破破烂烂的布条,眼眸闪闪烁烁的盯着进出惠宾楼的行人。

    对于他的怪诞行径,周边诸人纷纷驻足指指点点,便连坐在石阶上的另外两名乞丐也是颇感好奇,若非有要紧之事,恐怕也要走上前来议论一番。

    众人的指指点点,那名少年乞丐权当没有发觉,只是冷冷的盯着惠宾楼,突然,他耳朵动了动,向着一个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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