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十年后重聚,待我报了大仇,我们去惠宾楼喝个不醉不归。”

    “走。”

    二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展开轻身功夫,朝着胡商追逐而上。

    却说年轻人和胡商,一个嬉笑怒骂如戏稚童,一个恼羞成怒誓要雪耻,一个跑,一个追,只半盏茶功夫,便掠出数十丈,身后柳寒情和幸末名也是紧随其后,却又不漏身迹,紧跟在胡商身后。

    似乎是有意捉弄胡商,年轻人每次拉开一定身位便会刻意放缓脚步,待胡人快要追上便骤然加快速度再次拉开身位,任凭胡商追逐还是发放暗器袭击,都能被他轻易躲过。

    猫捉耗子抑或耗子戏猫的游戏便在这高墙之上上演。

    虽然知道仇人近在咫尺,柳寒情却不再那么急不可耐,必死之人,死之前也要让他受尽凌辱方能以解心头大恨,因此,柳寒情只是紧紧地坠在身后,任凭他口中的老扒猴戏弄胡商。

    胡商早已怒极,哪还管其他事情,一路追着那个戏弄自己的年轻人出了洛阳城。

    茫茫荒山,高林繁茂,二人脚下连点树梢,掠过刚刚发出的嫩绿树芽,惊起飞鸟尖叫四散飞去,朝着一片陡峭山崖处飞奔。

    突然,胡商像是发现了什么,忙收住飞奔的身形,恨恨的瞪了眼数丈外年轻人说道:“小娃娃,今日老子尚有要事,就不陪你玩了,来日你可悠着点,可千万别栽在老子手里。”

    “呦呦呦,大话谁都会说,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先过了今日再说吧。”年轻人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及其神经质的笑骂道:“陌上迁客,莫以为我便怕了你,有本事咱们在这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