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没人能预测外来,更不要说是你爸的胡言乱语了。”
徐不活还是不相信,我不信不行,因为现在已经开始死人,不然要等到整个村的人都死完了才信?
“不可能,我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徐不活继续念叨。
“你觉得不可能,那你用你的经验给我解释,为什么十多年前我爸去世就知道了我奶奶下葬时坐棺鸡会带着村里的公鸡一起的尖叫死亡,你给我解释十多年前他怎么会知道死亡的公鸡总共一百只?”
质问,让徐不活嘴张着不知道该怎么回我。
从他样子,我知道即便他不相信也没办法解释,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
不管是昨晚坐棺鸡叫带着村里的鸡一起暴毙,还是后面收拾死鸡尸体,他都在旁边,亲耳听着我数了九十九只,加上山上就死了的刚好一百只。现在,参与抬棺的李大哥也跟着就出事。
之前那些没能提前知道的事,不管是王婆子暴毙,还是刘癞子只剩下一张皮,但最少还能查出有人动手的痕迹。
但现在,明知有事要发生却不知道为什么,该怎么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按照预言的下一步,接下来就是另外五个抬棺人相继死去,他们好心来帮忙送葬却惹祸上身。
即便我知道每个人都逃不过死亡,但我不想他们是因为我家的事招惹祸端。我想阻拦,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知有人要死却无从下手,感觉无比煎熬。
“反正我觉得,没有人能够预言,这事,肯定有问题。”徐不活还在无力念叨。
这事要是没问题也就不那么吓人,事实就是知道有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何方,这才是最无力的地方,我只能说:“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得尽快阻拦,不能再死人了。”
这是我心头目前最想解决的事,什么丢七魄,救村长,找出还不知道身份的第三人等这些事,我不想理,只想接下来不在死人。
“先进屋看看吧,希望能有点线索。”徐不活走向院门,我也跟着进去。
李大叔家的小院内已经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村里人,见到徐不活,一个个都赶忙退开,脸上写满惊慌。
穿过人群,望着堂屋中心的李大哥,我的心狠狠疼了一下,全身发软。
跪在堂屋中间的李大叔的确是自杀,但我相信整个院子内,估计没人会相信这是一场自杀。
李大叔腰杆挺直跪在地上,面朝东南方的墙角,双手抱着的水果刀,正正刺在心脏位置。
脸上更为吓人,因为他不是眼珠瞪得老大一脸痛苦,而是在笑。
感觉就像李大叔自杀时,觉得自杀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不管从他嘴角已经凝固的笑,还是脸上神态,看不到丝毫痛苦。
我无法想象李大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将刀刺进自己心脏还继续保持微笑。
感觉,这刀刺的好像就不是自己的身体,才能这样笑。
村里已经有人报警,堂屋内是案发现场,徐不活没上前去动尸体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皱着眉环绕李大哥走来走去。
我也没闲着,四处走动,想看看屋内是否有黑手印,没找到后我还问率先赶来的一个叔,来时有没有看到黑手印。
确定周围没见到黑手印,我就想黑手印会不会像刘癞子一样是在李大哥的身上,将衣服扒开才知道。就很想拉开李大叔的衣服看看,但想到警察还没来,现在动尸体到时会很麻烦,只能强忍住好奇。
等待中,我发现一个现象,李大叔的视线并非平行看着堂屋的东南角,而是微微仰头,像是看高处。
人一死,意识就会失去对身体的束缚,身体肌肉就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