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猜测。
天没多久就黑了下来,奶奶和徐不活各自收整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和秦大爷摊牌了。
从奶奶淡然的脸色,我知道她一定还有布置,秦大爷或许能打开那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东西,但过程绝对不会轻松。
零点刚过,一直坐在堂屋内闭目养神的奶奶就站了起来,同时,院外传来哒哒声,我知道是父亲来了。
徐不活也背着布袋站起,看他样子是准备出动了,我很紧张的跟在他身边,想一起去,但刚走出门,奶奶就转头来说:“子午你留在家里,山上的事我们会处理,天亮后村外的浓雾要是散了,说明我们成功了,但要是没散,你就带着他们到老宅下的暗室里等着,坚持五天,村外的阻拦就会消散。”
话,和遗言一样,听得我很慌。
徐不活也朝我看来,从他复杂的眼神,我知道他们这一行必然是凶多吉少,更想一同跟去,但还不等开口争取,奶奶就狠狠瞪了我一眼,带上成为尸魈的父亲与徐不活快速离开小院。
望着空荡荡的小院门口,我瘫坐在门槛上,心头很不是滋味。
我担心这一别离,就成了永远。
等待很煎熬,我坐不住,站不稳,浑身上下不舒服,过程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中间,好几个不是很熟的村里人跑来找奶奶,说他们本想出村,但家人才进入迷雾就发出惨叫,之后就没了声讯,想找奶奶去看看。
来的人中,男的还好点,女的哭哭啼啼,恨不得赖在我家,似乎是奶奶不出现就不走,吵得我心烦意乱,怒骂着将他们赶出门。
成长十八年,我从未感觉到时间会这样难熬,一次次拿起手电想要冲到后山上去找,走到门口却又忍住。
最后曹广山说,夜晚太危险,我们什么都不会,上山说不得会被秦大爷擒住,成为奶奶他们的累赘,打乱奶奶的整个计划。
想想也是,奶奶和徐不活都是有本事的人,也早就计划好对付秦大爷,我们要是贸然闯进去,被逼急的秦大爷只会朝我们下手,以此威胁奶奶他们。
煎熬中,外面的天终于慢慢变亮。
眼见天彻底亮透后,我们各自拿上趁手的东西就出门,刚到门外,村口方向就有人兴奋的跑来,说浓雾散了。
听得浓雾散了,我们就调转方向朝村口冲去,只见笼罩在村外的浓雾的确正在消散。
昨晚最少也有二十个人进入浓雾死亡,村口地面上鲜血不少,只有掉落的鞋子和东西,尸体并不在。
浓雾消散,说明奶奶和徐不活成功了。
紧张一夜,天刚亮就是这样一个好消息,心头积累一夜的阴霾消散不好,我带着兴奋就直奔后山黑水沟。
黑水沟,一夜之间依然大变样。
之前,黑水沟长有不少茂密的野草,现在这些野草全部枯死,地面更是像地震,被撕裂出不少足够脚放进去的裂缝。
人呢?
扫视四周,没见到奶奶和徐不活后,我心头的兴奋忽然变成不安。
上山来的路上,我还想着村外的浓雾消散,说明奶奶和徐不活成功了,想着既然成功了,那么路上应该能遇到他们。
但一路来到这里,期望越来越小。
“找。”
我一头跳进黑水沟野草茂密的深沟内,只知道那地方多半就在这周围,但具体在什么地方不确定。
“来这里。”
深沟内没找到什么,刚钻出来我就听到曹广山的呼声,撒腿就冲去,只见山坡垮塌了很大一部分,露出一个洞口。
在洞口旁边的地上,横七竖八堆着一堆无头尸体,全是昨晚不听劝出村被献祭的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