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人就要有挖人的态度,多给些尊重是必须的。
去参加丧葬礼,他的衣服没问题,现在他天天只穿黑色的西服正装,顺路又买好了白信封,准备送“典钱”,就是曰本参加丧葬礼要随的份子,但他来曰本三年多了,身边没死过人,一时拿不准送多少合适,问了问长野信哲才心中有了数——目前的行价是帮忙的可以不送,礼仪性质的两千、三千都可以,关系亲厚或身份高的的送五千、一万,再多就是关系比较特殊了。
他封好了一万円,不是说不舍得花钱,他都不认识死者,送太多也不合适,表达出郑重之意就可以了,而长野信哲封了五千円,也算对得起他经纪公司社长的身份。
准备“典钱”耽搁了点时间,但好在路不远,很快他们就赶到了济善寺附近——丧礼不是在寺里举行的,葬礼才是,他们去的是寺庙旁边的守灵堂。
曰本的丧礼,一般情况下要进行两天。
第一天晚七点开始进行“通夜”,也就是通宵守灵。妻儿亲戚整夜守着死者,保证灯光明亮,香烛不断,并不时撒撒盐、清水,查看死者情况,以保证死者不会受到邪魔侵害,同时也是防止死者是假死,突然又有呼吸了,而第二天就是告别仪式,死者生前的朋友同事都会来见死者最后一面,等告别仪式结束,死者就会被送去火化。
然后埋进墓地、去奉骨堂供奉或者环保一点的树葬,就看家属的个人意愿了——这部分是葬礼,和同事友人关系就不大了。
千原凛人在签到处奉上了白信封,留了姓名、工作单位和职务——不是显摆,这是必须的,客人来悼念,家属在葬礼后要答谢的,总不能不知道是谁,是什么身份。
负责签到收典钱的几个人看到关东联合理事以及千原凛人的名字,顿时吃了一惊,不明白一名原画师过世了和他这种大人物有什么关系,而千原凛人也没多管,走完了流程后,就去灵堂上香。
灵堂正中放着死者的大幅黑白照片,周围是莲花灯、鲜花和水果,正前方是香烛以及死者,旁边两侧一边是未亡人及孩子,一边是僧侣在念经。他细瞧了瞧,发现死者看起来也就不到三十,很年轻,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病还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么早就没了。
生死无常啊,也不知道将来自己的丧葬礼是什么样子……
他和长野信哲一起微微向死者低头致意,然后燃香插好,再次低头致意,等祭坛旁边的未亡人以及孩子跪坐无声回礼后,他们就一起退出了灵堂,这才观察起了情况——来参加丧礼的人不是太多,应该都是死者的亲戚朋友,就是一个普通人离世的场面。
千原凛人略看了看,觉得这样也就行了,转头对长野信哲道:“咱们先回去吧,下午再去找小宫桑。”
长野信哲没意见,跟着千原凛人往外走,心里觉得千原凛人为人行事确实不错——他以为千原凛人是懒得等到下午,直接跑到这里来找人的,没想到仅就是单纯来送份礼金,而别管千原凛人最终目的是什么,做人论迹不论心,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能专程花时间来一趟,已经把尊重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
总体而言,挺有人情味的行为。
他跟着千原凛人直接往外走,但刚走到中庭,只听后面有人有人叫道,“长野社长,千原理事,请留步。”
千原凛人停下了步子回头望去,发现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年轻人正急急追来,而长野信哲轻声道:“前面这位就是小宫谅社长。”
说话音,小宫谅已经快步走到了他们面前,端端正正行了正礼,从身后年轻人手里接过了一条雪白的毛巾,双手奉上,哑声道:“长野社长,那个……感谢您能来为谷本送行,这个……是回礼,请您收下。”
毛巾是典钱的回礼,以前是回布匹的,到了现代改成了毛巾,但还是习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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