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水贼首领的反应,若水贼首领没有反应,他就接着说拓州府台,若还是没有反应,就再说其他大官,万没想到一张口就误打误撞找到了幕后正主。

    “狗日的广景朔!”

    “此贼定是大牙奸细!”

    赵全破口大骂,他无法相信广景朔会为了钱这么做,故而第一反应就是广景朔是大牙伪装的奸细,想要害南境百姓。

    望渊湖岸边,一处视线偏僻的位置,广景朔坐在轿子里,车帘挑开一角,透过挑开的缝隙望着极远处湖面上的惨烈战斗。

    他脸色极其难看,因为眼下的局面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觉得一切做得天衣无缝,赵全唯有到了雁城解开麻袋,才会发现粮食被掉包,未曾想赵全发现的这么快。

    他以为赵全只有一万骑兵,未曾想赶车的车夫全是精兵。

    他以为赵全会望洋兴叹,未曾想赵全杀气如此之重,一言不合就下湖剿水贼。

    他以为赵全和他麾下的四万战士,在水上战力孱弱,会被水贼打得丢盔弃甲,最后灰溜溜地逃回雁城,未曾想他们竟如此骁勇善战。

    他以为——

    他以为的太多太多,但一切都没有按照他以为的发展。

    只因他不知道,这些粮食对于眼下的南境代表着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南境闹了一年旱灾,可谁都不知道旱灾究竟在南境干了什么,安于享乐、无灾无忧的他们,对旱灾的理解实在太匮乏,想象不到旱灾造成的可怕灾难。

    所以他们不会懂得粮食究竟有多珍贵,不会懂得一口粮食一条命是什么意思。

    广景朔不知道也不懂,他只知道赵全和他的四万将士必须交代在望渊湖,然后再把一切罪责都推给水贼,否则死的就是他广景朔。

    于是他下令给各路水贼首领,命令他们灭了赵全。

    望着湖面上水贼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广景朔得意地勾起嘴角,同时眼睛里闪过一抹凶光,他已经安排好人手,等赵全一灭,就是各路水贼首领的死期。

    除掉水贼首领,就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他即可高枕无忧矣。

    ……

    “将军——”

    赵全的副官胸口被水贼一箭射穿,他咧着染血的大口朝赵全怒喊:“末将先走一步了!”

    说完,一刀砍翻面前扑来的两个水贼,仰天大笑两声,仰面跌倒在甲板上。

    “你且先行,老子再杀一会!”赵全龇牙笑道。

    已经是必死之心,便就没了死亡的恐惧。

    赵全如此,将士们亦如此。

    自始至终没有一人怯战。

    水贼首领无不看得汗毛倒竖,他们瞧得真切,这些官军脸上完全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便是被乱刀砍死,他们脸上都挂着一股子傲气,是对他们水贼发自骨子里的不屑。

    他们觉得与这些官军相比,拓州的官兵根本就是渣渣。

    “老子送你上路!”

    “让你死得体面些!”

    一个水贼首领忍不住出手,手持利剑踏水而驰,扑向赵全所在的位置。

    “你不配!”赵全不屑冷哼,长刀砍翻面前的水贼,跃下战船迎了上去。

    二人在水面上戮战一百多回合,赵全略胜一筹,一刀将水贼首领脑袋砍落。

    噗!

    一支没有声音的利箭贯穿了赵全的胸膛,距离他的心脏只差一寸的距离。

    射箭的是另外一个水贼首领。

    他嘴角挂着冷笑,再次张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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