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恨,也不会送这样的绸缎来,叫我在侯爷面前没个好衣裳穿。”

    人的一生中,总会遇见一些脑残,骂她都费口水那种。

    季曼笑着摇摇头,道:“你要是不满意这个,那就自己带着银子去仓库挑,钱管家管着仓库的,你要什么可以拿,但是得付银子。不然这府里谁不满意衣料都要拿最好的,可没个规矩了。”

    银子么,聂沉鱼是绝对不缺的,陈氏给她的陪嫁光是金条都有一箱子,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聂桑榆以为她没钱?聂沉鱼冷笑一声,下午就带着金子去仓库里换了一大堆衣料出来。

    钱管家收着钱,也没多说什么,虽然聂沉鱼拿的都是最贵重的料子,但是金子是给足了的。

    但是当衣裳做出来,聂沉鱼穿着招摇过市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尊卑有别,一个侍妾穿得跟正室夫人一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路上看见她的人都在心里嘀咕,但是因为她是正室的嫡妹,又正当宠,也就没人敢说出来。

    “聂桑榆小时候就没个规矩,更是爱勾引我哥。”

    坐在蔷薇园里,聂沉鱼按照约定来给温婉说以前的事情了。温婉扫她一眼这一身的装扮,安静地听她说。

    聂沉鱼脸上满是怨怼,捏着帕子道:“我哥什么都护着她,她却对我娘甚为冲撞,每次都是出言不逊,也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教的。”

    温婉对这些没兴趣,摆手道:“你说的把柄是什么?”

    聂沉鱼正了正身子,左右看看,低声道:“聂桑榆是个没羞没臊的,原先未出嫁就经常跑到外头去玩。有一回一宿未归,听说是跟我哥走散了,同个男人一起过了一夜。这件事没有人知道,我哥只告诉了我,并且威胁我不让我告诉我娘。”

    温婉挑眉,这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也能算把柄么?不过跟个男人过夜,可是有损名节的事情,也就是聂桑榆瞒着,后来才能嫁给陌玉侯吧?

    “那男人是谁,你知道么?”温婉问。

    聂沉鱼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温婉失望地看她一眼,觉得真是不该信她,白白把钰轩的恩宠给了她不说,还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她这一朝得势就满脸张扬的模样,温婉也有些不爽,说了两句就让她走了。

    她要扳倒聂桑榆,还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温婉有点发愁。

    “主子,聂桑榆能嚣张这么久,自然是没有做过太大错事的。”檀香在她身后道:“她没有做,您就让她做,不就好了,还问什么前尘往事。”

    “可是…”温婉有些无措地揉着帕子:“我怕我真变得那么歹毒,钰轩也会像当初讨厌她那样讨厌我。”

    “主子还不明白么?”檀香道:“这院子里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您有想要的东西,就得去抢才行。”

    温婉沉默。

    宁明杰从朝中回来,没有乘马车,而是慢慢地走着。靖文侯爷已经给他选了正妻,是恭亲王的女儿,人他没有见过,但是听闻不会琴棋书画,规矩也学得很差,很是蛮横,他有些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选这样的女人给他为妻。

    只是他也老大不小了,若是能有个女人安家室,也就…适应一下吧。

    正想着,前头突然有抹影子,像是没看见路,直接撞上了他。

    “抱歉。”温婉穿着斗篷,连忙低身行礼。

    宁明杰挑眉:“怎么会是你。”

    对于温婉,宁明杰一直印象很好,因为没看见过什么太阴暗的一面,这女子又知书识礼,柔弱得让人怜惜。如果不是…他也许会欣赏这样的女人。

    温婉似乎是才认出他来,苦笑一声道:“原来是表少爷,婉儿冲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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