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般辛苦潜入陌玉侯府是为何?吴庸不解:难不成你想暗中刺杀?

    开什么玩笑,陌玉侯那是练家子,她不管是用武还是用毒都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怎么敢去刺杀?

    吴兄不必担心,我不会那么愚蠢。季曼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好心的大叔解释,只能道:先大家后小家,我为王爷做事,自然不会做不利于王爷的事。此番前去,也就只是想教导世子,拉近关系,以后也好做一做桥梁。

    吴庸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什么,片刻之后恍然大悟,拍着她的肩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你得多受些苦了。王爷是念恩的人,你这样为他,日后事成,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定一定。季曼笑着将人给送走,长长吐了口气,将门锁了继续换衣裳。

    吴庸却是一边感叹一边去了赵辙跟前,赵辙正在捏着玉珠子思考今天季曼的行为,吴庸上来却叩首道:庸不负王爷恩典,季满的确是可造之材。

    赵辙被他这一句说得有点懵:何出此言?

    他还正在想季曼是否在计划着什么,不然怎么会让他与陌玉侯冰释前嫌。结果他最信任的谋臣竟然给他来这么一句。

    庸方才仔细问过了季满。吴庸一脸认真地道:他的确是一心为着王爷做事,不顾一己之利,时时刻刻为着王爷着想。甚至是深谋远虑,已经想到了以后。他甘心潜入侯府教导世子,卧薪尝胆数年之后,世子必然会很信赖他。届时他若想助王爷,就方便了很多。

    季曼说一句,吴庸自动扩充成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献身颂,听得赵辙愣神了许久,心里的疑窦竟然也慢慢消散了。

    毕竟就算她曾经是聂家人,宁家媳,但是如今她没有子嗣,唯一的儿子早就下落不明。陌玉侯又害了她满门被灭,以女人的胸襟肚量来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宁钰轩的,他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再者,侯府里不是还有温婉么?季曼一个小女人,能翻起什么波浪?

    而且,吴庸说得很对,季曼的确是在帮他做事。

    心里想明白了,赵辙脸上的笑容也就自然了许多:如此,也是你慧眼识珠。若以后季满立功,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奖赏。

    多谢王爷。吴庸叩首。

    陌玉侯府今天很是热闹,门口贴了招夫子的榜,要求甚多,但是月钱也甚高。季曼挤在人群里,一身书生装扮,一点也不起眼。

    钱管家站在门口,挨个递牌子让人进府。

    听闻今日是给世子招夫子,所以是侯爷亲自来的。旁边有书生议论:世子才两岁多,要教的话可得费心力了。

    费心力怕什么?世子的生母好像病死了,侯爷可疼爱着,都没让夫人养,自己亲自带着的。你想想,你要是当了世子的夫子,是不是算一步登天?

    指不定还能捞着个官当呢,陌玉侯是什么人?随意一个举荐,说不定就让你进六部了。

    季曼听得连连点头,宁钰轩如今的确是块肥肉,也无怪这来应征夫子的人都排了长龙。只是

    那天在马车上,他不是说了要自己去给好好当夫子么?现在竟然还张了榜,这么多人,她万一抢不过人家怎么办?

    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能见到好好了,季曼就振奋了不少。到底是聂桑榆亲生的孩子哎,怎么也该跟她亲近一点,当然是她来教最合适了!

    先观面相,若是太过凶恶,则不必入内。钱管家说着,看了面前的好几个人,没有给牌子。

    季曼带着温暖的笑容走过去,朝着他伸出了手。

    钱管家看她一眼,倒还点了点头,给了牌子。

    丫的选个夫子竟然跟选秀一样麻烦!

    十余个书生,跟着穿过走廊,竟然去的是陌玉侯的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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