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蹭蹭他的小脸蛋,感叹地道:你要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好好歪着脑袋:我还是爹爹的。
对啊,所以夫子很难过。季曼假装伤心地说了一句。
好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爹爹没有好好也会难过,先让爹爹不难过,再让夫子不难过。
季曼哭笑不得,这就是儿子跟着爹久了,事事以爹为先了啊。不行,她还得多给他讲两个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小故事,洗脑就该从小做起。
丫鬟带着荷包从花园经过,径直去了柳寒云那里。
这东西有什么意思?柳寒云看了看那同心结和同心环,抿唇道:那季夫子不是要成亲了么,兴许是与别人的定情信物呢。
温婉坐在一边,皱眉道:谁家定情信物用这破东西,一点分量都没有。妾身也打听了,那季夫子要娶的是朱侍郎家的女儿,昨晚还在北苑闹腾着呢。就是这样妾身才觉得可恶,一个要成亲的男人,还来勾引侯爷。
柳寒云将东西还给那丫鬟,示意她放回去,转头看着温婉嗤笑道:如今这府里都没什么人了,就剩些自家人,我还以为可以安稳度日了,结果又来个男人。
成亲之后,他也是该搬出去住的,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威胁了。温婉绞着帕子:妾身只恨他成亲的日子还远,指不定这段时间就把侯爷的魂给勾走了。
若是女人,还可以抢一抢,若是男人,那该怎么抢?
不过温婉尚可以安慰安慰自己,侯爷说不定是一时冲动,毕竟断袖她也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从来没发现他有这样的嗜好。兴许只是月色太美,人都被迷惑了。
那位主子已经有了她,不可能还派一个人过来跟她争宠,不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么?兴许是季夫子在用特殊的方式做什么事?
教完好好,季曼出府了一趟,打算还是先将聘礼给置办好。虽然宁钰轩说了要帮朱小姐,但是她有预感,很不靠谱,还是先准备着,大不了到时候不成,就把东西都收回来。
但是没在街上走两步,一辆马车就在她旁边停下来了,车帘微微捞起,吴庸轻唤了她一声:季兄。
季曼一顿,很自然地上了车。
赵辙自然是在的,看着她笑得不带感情:季夫子似乎最近过得不错。
季曼恭恭敬敬朝他行礼,手交叠,头叩下:不负王爷厚望。
听说你要成亲了,打算离开陌玉侯府么?赵辙也没让她平身,就这么闲闲地问了一句。
季曼摇头:在下已经考虑周全,即便成亲,也会依旧住在侯府。
如此甚好。赵辙颔首:你与陌玉侯倒是亲近得很,有些事交给其他人,倒不如交给你了。
就知道突然找她定然有事,季曼垂眸道:但凭王爷吩咐。
长郡之路一旦修好,铁石必会被军器所征收,此事你可知道?
季曼点头,凡事有利有弊,要把长郡通往京城的大路打开,在收好处的时候,定然会有代价。长郡除了大米之外盛产的就是铁石,因着盛产,长郡之兵,铠甲刀剑都是极好。
在下能做什么?
赵辙深深地看着她道:我需要你替我偷陌玉侯的印鉴,篡改征令上的一些细节。
季曼嘴角抽了抽,这位爷是当她神偷呢还是特工啊,陌玉侯那防备心极重的人,印鉴之类的东西说不定是藏在暗格里的,她现在以夫子的身份,房间都不太好久留,还怎么偷?
你不用担心,必要的时候有人会协助你。实在拿不到,你也先保全自己。赵辙摆了摆手,一副我没有在你身上寄托太大希望的表情。
在下明白。
幕僚有幕僚的价值,她身上的剩余价值也就是跟一些人还有些扯不清的关系,加上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