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念他而来的。陌玉侯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些,然而看着季曼这张脸,他还是没忍住,将她拉过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桑榆。
季曼轻笑一声,很是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侯爷。
那场大雨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就算知道她如今在这里,但是天天看着那张男人脸,他也没什么真实感。直到现在她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心里所有压着的情绪才又统统翻卷了起来。
他必须控制她,不然就会被她控制。宁钰轩知道这个,可是当季曼的唇吻上来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闭上眼,吻上她那满是迷药的嘴唇。
这是不是自作孽呢,曾经他倚仗的是聂桑榆的喜欢,无论怎么对她,都觉得她还会爱着自己的。而现在,自己竟然控制不住,先缴械投降,自动将所有防备都卸下,任她宰割。
传说中的因果轮回,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
果然在情爱里,谁爱得多了,谁就输了。
抵抗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抵抗住晕眩的感觉,宁钰轩闭上眼靠在季曼的肩头上,沉睡了过去。
季曼捞着他的身子,费了点力气将他扛上床去,然后松了口气,开始满屋子的翻东西。
书房没有暗格就算了,季曼将整个房间翻了一遍,卧房竟然也没有暗格。果然电视剧都是不靠谱的,害她还将地砖也都敲了一遍。有些泄气的时候,季曼扭头就看见了一边的红木台子。
那是放玉佩等饰品的地方,上头打开的锦盒里放着不少琳琅玉翠,满目璀璨之中,倒是见旁边还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同心结,并着放着的,还有一枚廉价的指环。
季曼飞快地移开了眼睛,转头看了看,将宁钰轩身上也搜了一遍。打开他随身带着的锦囊,果然印鉴是在里头的。
将宁钰轩的身子摆正了,盖上被子,季曼将印鉴塞进衣袖里,然后重新戴上纱帽,出门对门口的鬼白道:侯爷说要让婉主子来伺候,在下在此不太方便,就不久留了。
鬼白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烦劳夫子在此伺候一二。
嗯。季曼应了,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幸好温婉来得快,她很快便脱身,连夜出府将东西送去了长郡王处,之后返回,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回屋睡觉。
一觉到天亮,宁钰轩睁开眼睛看着旁边躺着的女人,眸子里的黑暗翻涌上来,将温婉吓了个半死。
侯爷?
宁钰轩慢慢撑起身子,呆坐了一会儿,突然冷笑出声:婉儿,我是不是很傻?
温婉拉着被子坐起来,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侯爷怎么了?
没什么。宁钰轩转头看了看一边丢着的衣裳,那锦囊瘪瘪的,显然什么都没有了。
谁骗了谁,谁又利用了谁呢?
一连三天,季曼都没有再看见过陌玉侯,长郡王那边倒是给了她很多奖赏,赵辙看她的眼神,也显然更信任了。
千应臣被朱润玉烦得快疯了,拉着彭家小姐要一起踏春,朱玉润觉得自己势单力薄,死活要季曼也去。
千应臣对季曼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宁钰轩看重的人,都不是什么一般人,所以也没拒绝,反而还甚为欢迎。见状,朱玉润就差整个人吊在季曼身上了:季夫子,我的终身大事就靠你了!
季曼无奈,总归给好好上完课之后就没什么事,也便允了。
几人商量在接天湖边汇合,季曼早到了一些,远远地就看见一辆马车缓缓朝这边而来,马车后面,一个圆滚滚的胖子正小步走着跟着。
季曼皱了皱眉。
季大夫。千应臣下了车,朝季曼笑了笑,季曼拱手行礼,抬眼又见车上下来个端庄的姑娘,大概就是彭太傅的孙女。而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