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搁这儿给甜枣呢。

    “这院子清净,叫非晚阁吧。”季曼随口道:“桑榆非晚。”

    宁钰轩又是一惊。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为时非晚。聂桑榆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情怀?

    时间越长,他反而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以前觉得她愚蠢得不可救药,现在又觉得她十分聪慧。

    看着他的眼神,季曼笑了:“侯爷是不是在想奴婢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

    陌玉侯深吸一口气,反倒笑了:“你能读心?”

    季曼摇头:“是侯爷的神色太明显了。不知侯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爱恋中的女人,总是最愚蠢的。”季曼笑着道。

    宁钰轩茫然,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聂桑榆,你可知你这句话,是犯了七出之条?”

    是因为不爱他了,所以变聪明了是么?

    季曼淡笑一声:“桑榆这一辈子只爱过侯爷一个人,侯爷呢?”

    这是聂桑榆以后的台词,她提前说了,应该没关系吧?

    陌玉侯一愣,接着沉默了。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季曼也重新闭上了眼睛。

    “侯爷,药煎好了。”苜蓿端着药进来,轻声道。

    宁钰轩回过神,伸手将药接过来,拿汤匙搅拌吹冷:“先把药吃了再说吧。”

    季曼点头,可是睁眼看见那黑漆漆的药喂到了嘴边,她还是不太淡定了:“侯爷,还是奴婢自己来吧,您不用这样客气,桑榆不会怨您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