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高,聂桑榆也是维系朝廷平衡的一颗很重要的棋子。万一给人掉了包,那就麻烦了。

    唯一能让他放心的法子,就是让聂青云来看看。

    聂青云是一向宠溺这个妹妹的,听见消息,来得也很快,还是骑马来的。一进非晚阁就皱了眉:“桑榆生病了?”

    一屋子的药味儿还没散开,当然有些是刚刚在吃药的时候,季曼故意洒出来的。

    “嗯,染了风寒。”陌玉侯坐在床边,一脸温柔地道:“叫她好好吃药,还不肯呢。”

    季曼没敢睁眼,就假装睡着了。可是腰间突然被人掐了一把,她猝不及防就叫了一声:“啊!”

    聂青云连忙上前,皱眉道:“怎么了这是?”

    宁钰轩一脸平静地坐在一边安慰:“做噩梦了?”

    季曼咬牙睁开眼,先诅咒了宁钰轩几句,接着看向一直拿关切目光看着她的自家大哥。

    聂青云生得很硬朗,鼻梁挺直,眉目清明,一看就是个好人的面相。季曼瞧着,伸手在自己刚刚被宁钰轩掐的地方又掐了一把,眼泪直飙:“哥哥……”

    聂青云叹息一声:“好端端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季曼呜咽不成声,伸手扯着聂青云的衣摆不撒手:“我梦见娘亲了。”

    聂桑榆的娘亲死得很早,所以后来聂青云的母亲成了续弦。聂青云觉得她很可怜,就一直护着她,充分落实着长兄如母这一真理。

    聂青云听着,看了陌玉侯一眼,目光里有疑问也有淡淡的不满:“侯爷在这里,也能让你梦见母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