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坐在赵离的对面,看着他有些惊慌的脸,未发一语。
皇后娘娘。康元知道这位皇后是个好脾气的,先前好像是病了一阵子,之后就没怎么与皇帝亲近了。她不如就趁着今天这机会,将一切都说明白了,说不定皇后心软,还就帮她了呢?
捧月回头,轻轻地看了她一眼:毓儿还未出宫?
毓儿有事禀告。康元鼓足勇气跪下来,没看见赵离骤然变了的神色,自顾自地道:请皇后娘娘成全毓儿与皇上,毓儿是真心对皇上的,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方才那一番亲热,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是该有的肌肤之亲,也是的确都有了。
捧月的表情很安静,
皇宫上头的天突然就暗了不少,划过一道闪电,京城便下起了秋雨。
季曼睡了一个好觉起来,觉得轻松极了,压根什么都不知道,还做了一个好梦。
东家,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严不拔站在粮行里,一脸严肃地道。
季曼吓了一跳:怎么个变法?
要变冷了。严不拔看了看外头道:一场秋雨一场寒。
季曼: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要出什么大事。
帮着粮行的活计将外头摆着的几袋米给抬了进来,就看见街上有一群好事之人咋咋呼呼地道:不得了不得了,听闻宫城那头出事了!
怎么了怎么了?旁边一群屋檐下躲雨的大叔大婶就连忙八卦了起来。
今日不知是怎么,听闻皇后发了怒,将康元郡主拿着鞭子一顿好打,之后撵出宫来了!一个人压着声音道:我家闺女在宫里当宫女,今儿我去右掖门等着省亲呢,就听见几个宫娥跑来碎嘴。哎呀呀,一直以为皇后娘娘端庄温和呢,没想到竟然会拿鞭子打人!
季曼听得愕然,捧月鞭打康元?她不过是休息了两天,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雨下得冷,过了两天才晴。天晴之后朱玉润又蹦蹦哒哒地来了,一一解开了季曼的疑惑。
康元郡主向皇后直言与皇上有肌肤之亲,要入宫为妃,被皇后一怒之下打出了皇宫。朱玉润一边抱着点心啃着,一边跟她道:那镇远将军倒是个好肚量的,据说是一封休书休了康元郡主,还向皇上写了忠心表来表明忠心。皇上龙颜大悦之下,赏了他年俸多五百石。说是赏赐,看起来倒像是安抚。
季曼一边给她喂食一边示意她继续说。
朱玉润一点也没藏着掖着,千应臣说的一些猜测,她都一字不漏地说给季曼听。
长郡的路快修好了,皇上突发奇想说是要与长郡来一次练兵演习。长郡那易守难攻的地方,皇上让宁明杰带一万人去演练,长郡王那头还没回复呢,估计也是觉得咱们皇上是吃多了没事做的。
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亏得只有季曼一人在听。
军事演习?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去军事演习啊?长郡那一块怕是成了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时机成熟了,在找机会拔掉吧。
季曼皱了皱眉,长郡王回了长郡,联络自然是不方便了,也不知道那位主子打算怎么办。
总觉得快要打仗了,心里不安得很。玉润放下吃了一半的点心道:应臣说朝廷里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镇远将军的事情也没起多大波澜,但是我有些担心应臣。
担心他做什么?季曼有些好笑地道:他是文臣,又不是武将,跟着陌玉侯,谁还能动他不成?
你不懂的。朱玉润叹息道:你不知道那种感觉,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他出门去散步都害怕他崴到脚,只要不在看得见的地方,就会担心突然失去他。
季曼一愣,弹了弹朱玉润那光洁的额头:你想太多了,没事的。
嗯。玉润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