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了,也就冷哼一声,转身去凌寒院找陌玉侯。
温婉如果当真知道下落,她是问不出来的,只有陌玉侯才行。
宁钰轩此时正在柳寒云的床边,看着憔悴不已的寒云,心里也是颇为愧疚。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眼里只有一个季曼?怎么都将其他人忽略得这样彻底,以至于柳寒云病成了这样他都不知道?
季曼不是属于这个地方的人,她是神仙,她迟早都要走的,自己又何必那么傻满心满脑都是她?
闭了闭眼,正打算和柳寒云说会儿话,就听见外面吵吵囔囔的。
我要见侯爷。
聂姑娘,侯爷在陪夫人,您这样闯似乎不太妥当。椿皮拦在季曼面前寸步不让。侯爷都已经多久没来看过夫人了?还要被抢走不成?
我有要紧的事情。季曼皱眉。
椿皮冷笑:再要紧,有夫人要紧吗?
季曼抿唇,她的声音已经够大了,宁钰轩要是在里头听见,应该是会出来的吧?
然而等了许久,里头也没动静。椿皮松了口气,轻哼道:姑娘可以回去了。
季曼愣了好一会儿,嗤笑一声,没再喊话了。
他有他的家室妻妾要照顾,现在的自己,才更像个小三吧。季曼转身往外走,她这辈子最恨小三,聂桑榆的心愿,也是真够难的。
去南苑找了聂青云和尔容一起商量,他们即将启程回靖州了,在那之前会帮着她将京城里都找上一遍。季曼点头,决定回去自己盘问温婉。
然而,没等她走回非晚阁,刚走到半路上,侯府里就出现了很多官兵,不问其他,先就将她拿下了。
季曼正觉得茫然,那头檀香就出现了,红着眼睛道:就是她害的!
温婉死了,在她去凌寒院和南苑这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在房间里毒发身亡。
季曼很茫然,温婉可是这本书的女主啊,虽然智商不够用,但是也是个重要人物,为何会死得这么突然?
还这么轻松?
毒是剧毒,不到两个时辰就发作了,死者生前只与聂姑娘接触过,并且有证人称,聂姑娘曾经说过威胁死者性命的话,故而请聂姑娘随我们回衙门一趟。京兆尹是亲自来的,在侯府拿人,证据备得充足才敢下手。
季曼冷笑一声,她要是有那种隔空撒毒的技巧,温婉早死了不知道多少种花样了,还等到现在?
耳边有谁的叹息声,季曼闭上眼,她很久没看见聂桑榆了,最近一直是只能偶尔听见她的声音。
她死了啊聂桑榆的声音听起来又感叹又像是松了口气:你替我报了前世的仇了。
那你的心愿是不是了了?季曼急急地在心里问她。
我的心愿很简单,是你想错了。聂桑榆满是叹息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替她重放了当初那个镜头。
安静的房间里,聂桑榆伸手替陌玉侯披上一件雪松披风,陌玉侯抬头,眼里尽是温柔。
道理她都懂,所以心愿到底是什么?季曼要抓狂了,心里反复地问聂桑榆,却再没了回应。
妾身绣这披风,绣了许久许久,雪松是不是栩栩如生?披上它会特别暖和,哪怕外头下雪都不怕而且这披风去月老庙里供过,带着我的心意。旁边的夫人姑娘都赞我手巧呢。
画面没了,倒是有聂桑榆满是期许的声音,透着女儿家的娇羞和期盼,大概是将东西递了过去。
我不需要。有人无情地将披风挥开:聂桑榆,你先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打菱儿院子里的丫鬟?
季曼愣了愣,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闪过去。
聂桑榆说她的心愿很简单,那是不是其实只是想让宁钰轩穿上那件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