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火,季曼却已经打开了门。

    外头竟然已经下雪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铺起来的雪,雪风吹散了一屋子的燥热,吹得两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季曼忍着身上的不舒服,转身去将屏风上的外衣和披风都拿下来一一穿好,朝陌玉侯行礼道:等侯爷休息好了,明日将我这非晚阁里里外外查看一番,看看是谁要促成这样的好事,连这样下三滥的药都用了。

    奴婢先去表小姐那里住一晚上,等会吩咐人打水进来,您洗个澡早些休息。

    说完,逃也似地往那大雪里跑了。

    陌玉侯站在屋子里,一直沉默。直到苜蓿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说热水来了,他才转身声音低哑地道:进来吧。

    宁钰轩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今天为什么会失控,肯定不是他的原因,他也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只是刚刚知道中了东西,却也就没有抵抗,想顺着就下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没有那么讨厌聂桑榆了,偶尔还会觉得,她其实挺好的,是他对不起她。

    季曼一路狂奔去了南苑找宁尔容,天色不算太晚,那丫头都可能还没睡。她赶不走宁钰轩,又万万不可能去老夫人那里,想来想去也只有找宁尔容了。

    在落了雪的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燥热才慢慢褪下去,季曼心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念了许久,才终于冷静下来。

    还好不是传说中的什么不交欢就会死的药,只是能引发人体内荷尔蒙,导致发春的东西。过了那股子劲儿,也就自然好了。

    宁尔容听见白芷禀告的时候,还正在和靖文侯以及宁明杰商量她的婚事,她是看上了聂青云,但是靖文侯似乎有些顾虑,几人在房间里说到一半,白芷就来跟她说桑榆来了。

    这大半夜的,又听说表哥是歇在她那里的,怎么会大半夜过来了?宁尔容吓得够呛,连忙说天色已晚早些休息,打发走了自家爹爹和哥哥,然后急匆匆地下了绣楼。

    这是怎么了?看季曼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雪地里,宁尔容担忧地过去将她扶上楼:惹表哥不高兴了吗?

    季曼缓过气来,脸都已经冻得通红:没事,就是要你收留我一晚上才行。

    宁尔容将她扶进她的闺房,示意白芷出去,而后才问:好端端的,你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不成?

    可不是。季曼苦笑道:我想好好过个日子都不行,不知道又是谁往我非晚阁下了不干净的东西,刚才差点就与你表哥

    接下来的话没说,尔容明白了是什么事,跟着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是啊好险。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宁尔容突然怪叫了一声,跳起来看着季曼道:差点儿什么啊?你早就嫁给表哥了好不好?有人帮你们促进感情,你还逃个什么劲儿?

    季曼差点给她吓死,连忙拉着她道:你小点声!

    宁尔容万分不解地看着她:看你忍得这么辛苦,欲擒故纵有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你才欲擒故纵呢,你全家都欲擒故纵!

    季曼努力平静了一下,而后解释道:他是讨厌我的,也不想宠幸我,每次来我那里,都只是听故事。自从夫人进府,他已经很少宠幸人了,想必是立志做一个好男主,努力一心一意对夫人。我要是这个关头让他在非晚阁中了药与我欢好,第二天能落去什么好?他怕是更加讨厌我,觉得我心怀不轨呢。

    宁尔容转头一想,好像也是,难得桑榆能在那关头忍住了,还是考虑得很周全。这一夜春宵过后,指不定第二天表哥就让她搬去思过阁了呢。

    况且,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叫了温婉的名字。季曼微微一笑:我要是跟了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的眼瞎了。

    宁尔容一怔,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人,鼻子有点酸,拉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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