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多想,古代皇帝强抢民妇的例子简直太多了,上头没人管着的人,都是无法无天的。而太子就不一样了,有皇帝管着,怎么都不敢乱来。上次在宁府南苑里她听着的动静,心里都还是有不安,现在堂堂太子竟然亲自俯身扶她,季曼觉得背后发凉。

    听钰轩说,落雁塔的词是你写的?太子靠近她一些,低声道:可是帮了本殿下大忙,该怎么赏你?

    季曼后退一步,恭敬地道:是侯爷教导有方,太子赏他就是。

    赵撤挑眉,看着这规规矩矩的女人,轻笑道:陌玉侯哪里轮得到我来赏?他可是权倾一方,美人无数,日子过得比我还自在呢。

    季曼觉得,这个太子有点不让人喜欢,说个话靠这么近,半点体统也没有。

    不过人在屋檐下,她不可能跟未来的皇帝杠上,只能好声好气地道:侯爷不过是为主分忧,也算不得权倾一方。等他日太子天下尽握,侯爷也会是您很好的助力。

    太子愣了,仔细一回味这话,突然哈哈大笑:传言聂桑榆爱惨了陌玉侯,倒是所言非虚,瞧瞧你一字一句都护着你家侯爷,可真是让人嫉妒。

    季曼依旧垂首不语,脸上的神色却是绷不住有些冷了。

    赵撤靠近她一步,嘴唇轻勾,带了些不正经的语气道:什么时候你能这样护着我就好了。

    太子爷自重。季曼皱了眉,退无可退,心想干脆撞开主院的门告诉老夫人和姑姑太子来了算了。

    赵撤却笑着后退了回去,将手里一直揣着的金龙暖炉给塞进了季曼的手里:一直站外头,可别冻着了。

    宁钰轩刚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幅场面,季曼靠墙站着,太子离她很近,旁边的奴仆全部站得远远的,低头闭目,一声不敢吭。

    心里莫名地就有些火气,宁钰轩几步走过去,一把将季曼拉到了自己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子道:怎么有空来这里,刚才皇上还问起殿下的功课。

    赵撤倒是没想到父皇这么快就放宁钰轩离开了,这场景也有点尴尬,于是轻咳一声道:我来给贵妃请安的,听说她最近身子不太好。刚好遇见桑榆,就多说了两句。

    连桑榆都叫上了?季曼脸色难看得很,宁钰轩也好不到哪里去,捏着她的手紧了紧,道:那太子先进去吧,我同桑榆还有话说。

    好。太子微微一笑,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让人通报一声,就跨进了主殿。

    宁钰轩拉着季曼就往外走。

    季曼跌跌撞撞地跟着,步子迈大了会踩着这爷的脚后跟,踉踉跄跄差点摔着。宁钰轩像是有些生气,脸上一片平静,步子却是很快。

    一处僻静的宫道上,他终于放开她,沉着脸道:不要离太子太近,他贪恋美色,性子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季曼点头,顺手将手里的暖炉丢到一边的草丛里。她今儿个也看出来了,这太子就是那种风流成性的,见个女人就要去勾搭一下,危险得很。

    奴婢会尽量避开的。她道。

    宁钰轩心里火气难消,看她把暖炉丢了,脸色才好看一点,抿唇道:母亲在宫里住就算了,你是嫁了人的,跟着住不太好吧?

    宫里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聂贵妃要是天天和老夫人在一起,她是不是得跟着把宫里的皇子见一个遍?

    季曼皱眉:这个不是奴婢能决定的,是老夫人要奴婢相陪,想来也是一个人在宫里没个照应,所以带了奴婢来。

    反正她在陌玉侯府也是惹他厌的,在哪里还不是一样么?

    宁钰轩顿了一会儿道:我等会去给母亲认错,你帮着劝一劝,让母亲回去吧。

    奴婢觉得,侯爷还是过两天,等老夫人气消了再来。季曼认真地道:正在气头上,您道歉又没诚意,还要一心一意护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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