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千怜雪恼了温婉,继而做点什么出来。

    可惜,千怜雪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只是微笑着听她说了许久,然后道:夫人终究是夫人,我能吃饱穿暖过日子,已经满足了,姐姐不必多说。

    吃个软钉子,齐思菱脸上笑容不减,退出了雪松院。

    侯爷,太子说还有功课没做完,就不去落雁塔了。太子近侍踏雪出来,朝宁钰轩行礼道。

    太子肯用功是好事,那我就不打扰了。陌玉侯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太子府。

    赵撤是向来爱玩,不爱做太多死板功课的,这两天倒是好,人影都没看见,尽是在做功课?宁钰轩皱了皱眉,刚上轿子,就吩咐外头的轿夫:往宫里走。

    这也过了两天了,他听聂桑榆的话等母亲气消了再去,若是不成,那就怪她。

    聂桑榆正在厨房看着老夫人的燕窝,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叫她背脊僵硬。

    为什么是你亲自来做这样的粗活?赵撤靠在门口,好奇地问。

    季曼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样的人你越礼貌,他反而蹬鼻子上脸了,索性语气不太好地道:回太子,桑榆就是个奴婢而已,就是该做这些的。倒是太子您,来这样的地方,未免与身份不符。

    赵撤挑了挑眉,笑道:我只是来看你的而已。

    语气暧昧,自是情场老手。季曼勾了勾唇,转头看着他道:奴婢倒是不知道,太子会对奴婢这种残花败柳感兴趣?

    赵撤被呛了一下,摸摸鼻子道:我还是头一次听女人这么骂自己。

    这是事实,桑榆是陌玉侯的人,身子和心还有眼睛都是他的,对于别人,桑榆就只是个残花败柳。对于侯爷,桑榆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季曼抬头认真地给他说完这句话,企图用坚定的语气告诉他,她是很认真的。

    门口的人顿了许久,脸上吊儿郎当的神色收起来不少,眼神深邃地看着她道:我与钰轩是挚友,这么多年从他口里,我只听见你的不好,如何刁蛮任性,如何霸道不懂规矩。本还想调戏你一二,现在倒是有些想认真了。

    季曼嘴角抽了抽,他以为这是写霸道太子爱上我呢?她有节操一点他就要感兴趣,然后说一句,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小妖精。

    还是省省吧。

    我从未见一个女人用情这样深,我比陌玉侯有权,跟了我,你将来也许就是后宫之人,没想到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子抱着胳膊笑:倒是钰轩有些不懂珍惜了。

    太子真会说笑。季曼看着锅子里的燕窝差不多了,便往灶外抽着柴火:您可别忘记了,桑榆虽然只是侯府的妾,却也是聂家嫡女,聂贵妃的亲侄女。

    太子会要她?开什么玩笑,以为这样逗逗她,她就会脸红心跳不能自已了?莫说皇后与聂贵妃势如水火,就凭陌玉侯和太子的关系,除非太子想自断臂膀,否则都是不会碰她的。

    赵撤哈哈大笑,看着季曼,眼里倒是流露出欣赏:钰轩真是埋没了一颗珍珠。

    谢太子夸奖,桑榆只是长得周正一点的鱼目。季曼笑了笑,拿帕子裹了手,去将燕窝端出来。

    小心些!赵撤看着她的手,大步跨过来,将她手里的燕窝拿盘子接了。

    隔着帕子都被烫了一下,季曼抿唇,甩开帕子接过盘子,取了红漆的托盘来放着,看了太子一眼道:多谢。

    然后就转身出去将燕窝趁热拿给老夫人了。

    宁钰轩在听雨轩里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聂桑榆的人。已经好话都给老夫人说了一个遍,老夫人也有些心软了,只说再住两天就回府,也不让温婉有太多好日子过。

    不管怎样,母亲愿意回去,宁钰轩就松了口气,接着喝了一会儿茶,装作不经意地问:桑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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