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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感情方面有些呆木头的人,这话问出来明显就让人家姑娘不开心了。

    桑榆是我的手帕交,照顾她是应该的。聂公子这样谢我,倒是显得我是外人了。尔容扁扁嘴,有些委屈。

    聂青云太宠着桑榆了,偶尔她看着都会有些嫉妒。但是想想他们是亲兄妹,尔容也就宽了心。将来自己嫁给他,他应该也会这样宠着自己的吧。

    郡主不是外人。聂青云抿唇,认真地道:回京之后,你我差不多就该成亲了。

    婚事定在年初,尔容想起来都觉得高兴:对啊,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不会持家。

    怎么会。聂青云的眼神飘忽了一会儿,最后坚定起来:不过,桑榆与陌玉侯的事情若是桑榆在侯府过得不开心,那干脆便让他们和离了吧。聂府养一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

    宁尔容震了震。

    和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聂宁两家这样的大家族,怎么可能?

    聂贵妃也不会同意的吧,还有老夫人。她望着旁边的人道:聂家与宁家世代交好,总不能因为他们两个而生了嫌隙。

    聂青云轻轻皱眉,很是老实地道:我以为你我成亲,也算继续维系两家关系,桑榆的日子至少能好过一点。

    他这个当哥哥的,总是时时刻刻为妹妹着想,他与母亲欠了桑榆太多,总得有所补偿。

    但是这话说出来,宁尔容脸色就白了,慢慢地低了头,手里的帕子都捏得起了褶子。

    女人的心是细腻而敏感的,聂青云都说了这样的话了,宁尔容难免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他答应与自己成亲,是为了让桑榆能轻松一点吗?好像看起来是这样,聂青云最开始是不想与她成亲的。后来是桑榆去劝他,他才肯点了头。结果他还是不喜欢她,只是因为桑榆,才要娶她?

    要是以前,她现在一定会大闹一场,不愿让自己受委屈,宁可不嫁。

    但是现在宁尔容看着旁边这人碧色的长袍。两人这是头一回相处这么久的时间,一年多不见了,聂青云变得更让她喜欢,生气的时候嘴唇会抿很紧,害羞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耳根子却会发红。喜欢磅礴大气的山水诗词,喜欢触手温润的暖玉配饰。眉目温和得像他腰上的清风珮,不会与旁人一般阿谀奉承,永远是谦逊却不卑微的样子。

    她这样喜欢他啊,所以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也要老夫人做主去说亲事。她不在意旁人在背后如何说她,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

    哪里知道,这人要是不喜欢她,是任她无论怎么喜欢都没有用的。

    汤应该一会儿就好了,聂公子先看着吧,尔容先回去看看桑榆。

    匆匆丢下一句话,宁尔容落荒而逃。

    聂青云还看着那锅子里淡黄色的翻滚着的汤发呆,身边的人却已经一溜烟跑掉了。他张口想说什么,却也来不及拦住她。

    怎么走了?聂青云低头反省自己,是不是他太不会找话,她觉得无聊了?

    宁尔容走得很快,到了门口,努力平息了一下呼吸,才坐到床边去。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季曼艰难地抬了抬眼看着她:不是让你和哥哥一起吗?

    尔容沉默了一会儿,努力扯着嘴角笑了笑:他一个人在那里就够了,我回来陪陪你。

    季曼看她的神色就知道两人肯定有什么不愉快,宁尔容脸上是藏不住事情的,现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发生什么了?季曼心里叹息一声,还是得坐起来,充当妇联主任。

    没事,就是想到要嫁给你哥哥了,有点高兴。尔容笑得自然了些。

    这是婚前恐惧症不成?季曼看了她一会儿,道:有什么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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