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推开。

    真是跟醒着的时候一样难伺候,宁钰轩轻哼了一声,摸了摸季曼的额头,翻身过去将屏风上挂着的衣裳的袖袋里放着的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里头是一丸尾指大小的药,融了水直接给季曼灌下去。

    季曼在睡梦里都有些挣扎,宁钰轩板着脸道:不是毒药,是免得你烧成个傻子,本来就没什么好处了,脑子再坏了可别怪我不要你。

    意外地,季曼安静了下来,宁钰轩便将药灌完,安心地躺回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季曼觉得轻松了不少,虽然还是头晕脑胀,心里也有些闷,但是有精神了不少。

    宁钰轩一大早就没看见人了,季曼也懒得问他去哪儿了,就和尔容一起用一点小米粥。

    听说皇上在处理钦州的冤假错案呢。尔容兴致勃勃地道:还真是有些意思,这钦州一向被说是冤假错案最多之地,皇上本来只打算停留一天,却被一堆案子给引起了兴趣,要大皇子和三皇子前去一起想办法破解。

    季曼点头,这倒是不难理解,皇帝一路上都在明着暗着考验两位皇子,一路上都是三皇子略胜一筹。听闻太子擅长破案,也是他该表现的时候了。

    今天下午太子去查一桩无头尸案,三皇子去查少女失踪案,院子里一个人都没留下,可无聊了。尔容叹息了一声。

    聂青云也跟着去帮三皇子了,宁明杰本是不愿意参合,但是不知怎么,也心甘情愿地跟去了三皇子身边,倒是太子,只有一个陌玉侯当帮手。

    季曼对这些案子没兴趣,她好不容易给聂桑榆养起来的身子,被这一场大病搞坏了,等好一些,她还得想办法补回来。

    下午的时候季曼午休,只有甘草和灯芯陪着,尔容也跟着宁明杰凑热闹去了,季曼身子未好,自然走不得。

    但是一觉醒来,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甘草和灯芯都不见了,季曼一抬眼就看见了太子。

    心里的阴影还在,季曼也摆不出太好看的脸色,只能平静地看着他:太子殿下可是依旧要桑榆性命?

    赵辙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么?本殿下怎么会要你的性命。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季曼有些紧张,但是抬眼看看,门没有关上,想必甘草和灯芯都在外头站着。

    心里松了一点,季曼看着赵辙笑了笑:一击未中,再击且难,桑榆虽然自问没有对不起太子的地方,但是太子当真想要桑榆性命,也是容易得很。桑榆想活命,所以太子如果还想下手,就别再给桑榆留生机,否则,桑榆会咬您一口的。

    赵辙挑眉,听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话说得桑榆,你真是多想了。都说病中之人心思重,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本殿下不过查案到这刺史府,顺道来看看你罢了。

    他这表情无辜得,跟她差点被害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连说话都是滴水不漏。季曼只能叹服太子不愧是太子。

    赵辙起身就出去了,当真没有多停留。甘草和灯芯心有余悸地进门来,两个都低头不说话。

    他来了多久?季曼问。

    回主子,半个时辰。甘草小声道:太子一进来就让奴婢们在门口守着,然后就搬了凳子坐在这里,奴婢们也不敢说什么

    两个丫头胆子小,况且对方是太子,季曼能理解。只是赵辙吃多了没事情干,坐这儿一个小时干什么?用眼神杀死她?季曼不放心,让甘草去找了大夫来,将自己检查了一个遍,确认没有被下毒,才安心地继续躺回去。

    在钦州呆了三天,陌玉侯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季曼养病期间,也睡得早起得晚,所以两人虽然还是在一个房间,却是有好几天没见过面了。

    病好的这天,锦瑟来跟她请安,乖巧地替她捶着腿道:侯爷说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从另一条河道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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