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这只能止住血罢了。我还能制作一个替代品,但不会有多灵活,只是看上去没那么可怜。说起来……你这个六道无常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那个谁的跟班吗?听说你已经死了。”
聆鹓没有说话,但她看向了卯月君。他不是当年那个女人——那个温婉善良的女人已经死了,死在神无君的刀下,化作无际的繁花。????????????????他是卯月君身边那个半妖,在那个时候他不见踪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聆鹓不曾想过,他竟然还活着,或者说……死了,但如今却成为永生不死的无常鬼。刚见面的时候,她就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是时间,也没有机会。
“我是死了。”他顿了顿,“死得不痛快。”
“活着就痛快了?”
话里倒是没什么恶意,他感觉隗冬临只是随口一提,但这并不意味着不会影响心情。但他已经懒得去计较这些了。他的时间还很多,没必要再因这种事烦扰。
“你活着真是太好了……”聆鹓小声地说,“我很想你们。”
卯月君当然知道“你们”是在说谁。从清和残花到羽乏槐荒,卯月君始终是一个沉重的名号,就如同其他任何一位走无常一样。没有谁是一样的,也没有谁与上一任是一样的。清和残花除了这卯月君的头衔,什么也都没给他留下。
“我也是。”他只是这样说。
“你……想过找她吗?”聆鹓试着问,“虽然我听说,转生后的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呵呵,”隗冬临突然插嘴说,“若是这个肤浅的目的,想必他也无法当上走无常。”
卯月君并没有被激怒,也没有搭理她。他只是平静地对聆鹓说:
“不,不会的……这不是我成为六道无常的原因。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死——我死时,她死时,我都不知道。只是为了和六道无常的规则作对吗?她是有大爱的人,但我不是,恐怕我永远也无法成为她那样为人所敬仰的卯月君。我只是想知道,她愿为此放弃生命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为此,我可以去走她走的路。”
“这样啊……”
不等聆鹓接话,隗冬临倒是若有所思。她这次没再有什么不礼貌的反应,或者做出什么刻薄的评价。她只是在短暂的思考后这样说道:
“即便是同一条路,你也未必就会看到她所看到的风景。你们本就是不同的,眼睛生来就长得不同,踏上这条路的理由也不同。就算看到了,也未必有她的感悟。你可别怪我说得难听,你们终归不是同一人,这问题不是说你这么做就能想明白的。”
“我知道。”他淡然地说,“但直到我找到答案之前,我都会作为卯月君存在着。”
“……”隗冬临发出一声嗤笑,“啧,地狱的老大还真是不做亏本生意。”
话说到这个时候,“治疗”已经完成了。原本聆鹓觉得这阵冷意让她手臂刺痛,但很快就变得酥麻,不再有感觉。何况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这会儿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口不仅不再流血,还有一条新的手臂出现在伤口之外。
它是用冰打造的,晶莹剔透。更为神奇的是,里面能清晰地看到血液在流动。那些细小的血管,都被某种力量在内部精心雕琢,它简直像是透明的人类手臂一样,代替了聆鹓失去的那部分。就连卯月君看到,也忍不住发出感慨。
“这真是……你是如何做到的?不对人体了解得细致入微,是无法精确????????????????复现的。就算知道这一切原理,完全修复出来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卯月君承认自己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他也意识到,这女人兴许与自己初印象并不相同。
“不算太难吧。我确实很了解,从小就。毕竟我家里是开武馆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