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仔细看看,出问题的照片里,都有同一个人,而且斑只在他身上。”

    “照相机……能拍下,这些的吗?”

    “一般来说是不行的。不过……镜片是从施掌柜那里买的。这个镜头通透度高,而且很便宜。他那里时常有些非常划算,或贵得夸张的东西。当价格与常识不符时,聪明的客人不会询问出处。但你也知道,镜片摔碎以后我就扔掉了。不过你说的事确实很让人在意……”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曲罗生,是九爷身边的红人,但更多情报我也不清楚了。你也知道,咱们是一起毕业的,在这之前我也没回过家,不了解这些。我上大学前,也没听过这人的名字。可能那时候他还没跟着九爷,或者我没机会接触,也可能他还没现在这么出名。”

    梧惠还没有缓过劲来。启闻试探着说:

    “莫非你……见过他?”

    好不容易松懈的记忆重新涌现,不适的眩晕再度主宰她的大脑。她很难给启闻解释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向前追溯,甚至要把莫惟明拉出来说。她不清楚该不该讲,又该怎么讲。可能暂时不要告诉启闻,而是去找莫惟明商量比较好。

    也可能谁都不要说?

    但莫惟明已经知道了。

    而且凭什么她要看到那些?

    思维太乱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混到下班的。整个过程中,启闻也识趣地没有追问。他肯定是好奇的,但至少等她的状态缓和以后,才有继续提问的可能。她隐约记得启闻叮嘱她,如果必要的话,再去一趟蚀光找施掌柜问问。

    至于那些照片,启闻直接送给她,让她到时候带上这些。把这些可怕的东西装在身边,梧惠觉得自己的包带都在发烫,只有她的手僵硬而冰凉。

    回到公寓,她站在家门口,实在没有把包打开找钥匙的勇气。她真后悔收下这些。

    “……”

    莫惟明上楼时正巧见到她。

    “发什么呆?”他走过去在梧惠面前晃手,“你该不会没带钥匙吧……”

    梧惠回过神来。

    “哈?你怎么会这么想?怎么可能。”

    “是你的话也不奇怪。”

    “啊?”

    你到底觉得我是什么人?梧惠生气起来,反而恢复了冷静。有大活人陪在旁边,她就敢拉开包去找钥匙了。莫惟明在她丁零当啷开门的时候适当地保持沉默。

    门开了,他问梧惠:“你加班?”

    “没有啊。”

    “可是按照正常时间,相当于……你在门口站了整整一个钟头。”

    “……是吗?”

    “不是吗?”

    梧惠抬手看了一眼表,发现莫惟明真不是跟她开玩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一把抓住莫惟明的手臂,将他猛地往屋里一拽,又啪地关上门。

    “疼疼疼……”

    莫惟明抽回手,不知她哪儿这么大力气。

    “别叫!”

    “肌肉拉伤怎么办?我这礼拜好不容易拿稳刀。再不能上手术台,主任非把我开了。”

    “你看这些。”她把一沓照片塞到莫惟明怀里,说,“最好拿回去慢慢看。”

    话说到这份上,莫惟明疑惑地翻起照片。他很快意识到梧惠的举动为什么如此反常。

    “……哪儿来的?”

    “欧阳启闻拍的。那天他跟我们都在绯夜湾,一墙之隔……他留到后半夜。”

    “你是说那天起了别的冲突吗?别家报社报道过了,但都是非常含糊的内容,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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