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奔着她来的。可是玉衡卿一直不想介入这些麻烦,事情又恰好发生在她不在的时候……”
“你倾向于凉月君瞒着他们,是吗?但他也没必要把行踪透露给其他势力,毕竟他是极月君推选的、帮扶玉衡卿的继任者。啊,难道说——”梧惠忽然反应过来,“你觉得霏云轩里有内鬼?”
“差不多吧。所以玉衡卿才冷漠无情地对内部人员进行清扫……”
虽是周末,霏云轩却没什么人。上周是每月的大戏,节目很多,观众也很多。平日里这儿就没那么热闹了,哪怕是在假日。看着节目板,明天才排了两场独奏和一场戏剧。走进了门,他们发现今天连吃饭的客人都没几个。
羽在大堂磨磨唧唧地扫着地。她晕晕欲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因为吸了点灰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抹抹嘴,一抬头,正巧看到两人进门。
“哎呀!你们又来了呢。”
刚说完,她意识到了什么,左顾右盼了一番。周围没有别人,她这才跑过来说:
“你们来做什么呀?今天又没有戏看。除了大师姐,大家倒是都在。要找谁呀?”
“凉月君。”莫惟明直言,“我们找凉月君。”
“哎呦……按规定,我不能带你们去的。毕竟六道无常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找的。”羽面露难色,“要是他们不在,我还能偷偷给你们指个路呢。”
梧惠认真地说:“能不能当作我们硬要闯,你没拦住我们。”
“哪儿有这样的呀!”
“你个小孩这么死脑筋。”莫惟明说话可真不客气。
“你才小孩,我早过十六岁生日了!”
三人在一旁争闹着,楼梯上滑下来一只姜色大猫。冻冻抻着筋骨,慢吞吞地来到他们脚边。梧惠见状立刻蹲了下去,薅起它长长的毛发来。
“呀,冻冻好乖噢。上次你去哪儿玩了?怎么没见到你呀?”
“咪。”
它小小地哼唧了一声,忽然从梧惠的手里溜出去,转身跑向楼梯。不等梧惠惋惜,它又转过身停在那儿,看向他俩。莫惟明犹豫地问:
“它是不是让我们跟过去的意思?”
“好像是噢……”
羽举着扫把,满目迟疑。她冥思苦想了一番,对二人说:
“这样吧。你们跟它过去,被发现了就说是它带的路……我估计师兄师姐都忙着,也没空管你们。回头追究到我身上,我就说我犯困,没看到你们进来。这样,以后他们就不差遣我扫地了……嘿嘿,就这么办了。”
“呃。谢过羽姑娘……”
两人立刻跟上冻冻,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到二楼后,通往三楼及以上的楼梯,在另外的方位。一路上,他们小心谨慎地走着。二楼没什么弟子,也没有客人,到处都是桌椅作为掩体,还算顺利。但是……
“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走过拐角,商叉着腰,站在楼梯口训人。幸好两个弟子低着头,没看到他们,商也是背对着的。她愤怒地指着地面,大声嚷着:
“说了多少次,咱们的木头都老了,有变形。这边凹着的地面要擦干净,不能总让水自己晾干。到了夏天都要生苔藓了,迟早把整层地板都弄垮掉!人上上下下的,摔了怎么办?凭你们那点工资赔得起医药费吗?板胡拉的跟什么似的,一塌糊涂,干活也不利索,你入门的时候是不是手上有残疾瞒着我啊?还有你!笑什么笑?你以为你唢呐吹得好听?不是我罩着你,你师祖早让你回老家吹红白事去了!”
两个弟子被骂得一愣一愣。他们之中一个年长,一个年幼,但都被商“一视同仁”地教训。别说,梧惠憋笑还挺辛苦的。
可他们堵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