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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家凉茶铺的时候,梧惠停住了脚步。她不知道这铺子是什么时候开的,可能一直有,她不曾注意过。店面的风格太朴素了,不管是驻扎在现代的商业街,还是古色古香的老巷,都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拙劣感。有种想要对古代建筑进行模仿,却远不能塑造出那种历史气息,于是只剩不伦不类的陈旧。但若不仔细看,也根本意识不到它开在这里。
梧惠注意到它,是因为凉茶铺摆在外面的四方桌椅上,坐了四位久违的熟人。
“莺月……君?”她站在一旁,用茫然的视线扫过在座的各位,“极月君?还有,瑶光卿?呃,这位又是……”
“……是桂央月见·叶月君。”极月君露出一点惊奇的神色,“不过您怎么在这里?”
连莺月君也不掩饰自己的讶异:“是啊?你怎么在这儿呢。”
这么一问,反而让梧惠有些不知所措。她只得尴尬地说:“我、我路过……”
四人面面斯觑。还是极月君站起来,为她腾出一个位置,打圆场似的说:
“来者都是客。既然来了,不如一起聊聊吧。”
“我们正提到你呢。”
瑶光卿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倒是给梧惠吓得不轻。提自己干什么呢?他们能聊的,一定是重要的事吧……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大街上聊?幸亏周围没什么人。
叶月君帮忙从一旁拉来一张凳子。她问一旁的瑶光卿:“就是这个人?”
哎,她的声音可真好听啊。这个想法在第一时间不受控制地冲进梧惠的思绪。但她很快回过神,匆匆入座了。她总觉得在自己出现前,几人的气氛算得上融洽。可自己来了以后,场面就有点尴尬了。当然,可能尴尬的只有她自己。
“我、我有什么很特别的吗?”
“没什么。就是上次提到你行魄不稳的事。”
是说自己晕过去的那次吗?梧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天真是麻烦您了,瑶光卿。我还没正式向您道谢……”
瑶光卿立刻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说。看起来,她好像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多说两句还会浪费她的时间。
因为此前并未见过叶月君,梧惠不由得悄悄多打量了她一会。她的年龄看上去是四人中最小的,但也和自己相仿。那身精致的桂花纹纷繁美丽,让她的目光停留了好一阵。
“你气色很不好呢。”极月君说,“遇到什么问题了吗?不然怎么会来到这儿。”
“我……嗯,确实比较累。但人一烦躁起来,又睡不好。”
梧惠支支吾吾地说着。不知何时,她的面前也多了一杯凉茶。但她无心去饮,只是奋力在脑内盘算着,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
“既然大家都在,不妨说出来听听。兴许有人知道些什么,能帮到你。”
莺月君的语气虽然冷冰冰的,却是在热心帮她。梧惠踌躇一阵,决定先从较早前比较在意的事说起。
“嗯……那个,你们知道关于皋月君和凉月君的事吗?我与他们都有所接触,两人对彼此的评价都很糟糕。提到过去的事,也是各执一词。我没有办法判断谁是对的……”
“真奇怪啊,为什么,要分出什么对错。一切都相关利益,仅此而已。”
瑶光卿态度冷淡。倒是极月君稍加思考,说道:
“他们生前在同一个地方工作。那里很隐蔽,有很多特殊的措施,连六道无常也难以寻觅。不过,在他们死后,同僚倒是从双方分别了解到许多。两人一个擅医药,重西洋医学,精通血肉的剖析;一个擅音乐,重本土器乐,精通灵魂的切割。凉月君不喜欢提自己过去的事,我也不多说了。他厌恶皋月君的理由,和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