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让人给你补一下。到时候,你站台上一开腔,好好露那么一手,让他们长长见识。”

    “嗯嗯——知道啦……”

    羽时常觉得,自己分明是最小的那个,却动辄要反过来安抚师姐的情绪。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大约这就是恃宠而骄,商师姐的性格亦是如此。就像欧阳说的,有人宠是好事。

    羽知道,他已经来了。欧阳是记者中最早入场的,他在角落里调试镜头,之后便与宾客门谈笑风生。她本可以打个招呼,但是,她默默退回去了。今天的妆很好看,但戏妆在寻常的灯光下,会显得太过浮夸。她希望自己在舞台上足够惊艳。在登台之前,便不必露面。

    有角在商旁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她也不想继续待在四楼的仓库了。除了卧房,到处都是黑衣的警卫,他们谁都不自在。回到楼上,来到自己的房间,羽对着镜子修补面妆。她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是师父看出自己的灵性,收留自己。

    那时,她还让羽试着去吹奏一个精致可爱的埙。从那个乐器里传出的声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可惜那是个很重要的宝贝,师父虽然允许她摸摸看看,却不让人轻易吹响它。

    师父说,这件法器拥有调和灵魂的力量。这些年来,师父断断续续抽着时间教学她。其他人也教,但相互间的方式有所不同,吹出的曲调也不一样。师父总能很轻易就看出最适合这些弟子的技巧。就算他们私下相互交流,也很难学到对方所擅长的。

    羽放下妆笔,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这次拍卖会,师父自始至终都不打算出面,又把自己关到隔壁了。师父知道她什么都会一点点,什么都还做得不错。但她希望更多重要的人能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厉害的朋友。比如欧阳,比如梧惠,比如……

    “羽?”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你是小羽姐姐?”

    羽回头的动作太用力了,差点把自己连凳子一起带倒。门外走来一个姑娘,模样太让她熟悉了——就像她对这个声音,对这个称呼一样。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惊异。

    “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是你?”

    羽还没反应过来,虞颖就兴奋地冲上前。她猛扑过来,羽一不留神摔到地上。她发出一声叫喊,虞颖立刻弹起来,有些慌张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没控制住。我也以为还在梦里呢。”

    虞颖伸出手,将躺在地上的羽拉起来。地板是坚硬的,簪子硌到了头,这让她确信这里是现实没错。在梦里,虽然模拟出的痛觉也是下意识的,但只是一种“我应该痛”的认知,而不是感觉。羽揉了揉吃痛的头。她是先感觉到有硬物碰到了头,疼痛感才缓缓浮现。梦的反馈则更加迅速,没有现实中神经传递的过程。

    “你没事吧?”虞颖问,“没有流血什么的?”

    她不是很擅长关心别人。道歉、道谢,这样的话都会让她感觉古怪而别扭。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应该强压着这种不适,将这种话说出口。也许这才是理所当然的。她慢慢涌起一种感觉,一种……当寻常小孩的单纯的快乐。

    “没事没事。你下次可要小心,得亏不是尖端。它可利着呢,真把头皮戳破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还是小声些吧,五楼还有别人呢,尤其不敢让我师父听到。”

    “行吧。”

    虞颖答应着,声音只略微小了一点儿。她只习惯发号施令,并不习惯服从。不过这一点,羽早就在梦中的相处了解了。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羽熟练地将簪子复位,终于问:

    “小鱼……看来真的是你。你是怎么过来的?街上管得那么严,门口没有邀请函,又是决不让进入的。戏楼里放着贵重物品,也到处都是守卫……”

    “有人帮我从后院翻进来的,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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