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梧惠下意识地站起身。但桌子挡在面前,她不能马上离开,何况来者马上闭了门,还锁了起来。他锐利的眼神像刀似的,盯着梧惠,硬是让她慢慢坐了回去。
“进了公安厅,还不老实点。一副心虚的样子。”
“谁心虚了?”梧惠气极反笑,“哈哈,你这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晗英呢?她不是说帮我倒水了吗?”
“她让我转交给你。”
说罢,羿昭辰将一个杯子重重地磕在她面前,水洒出了些。梧惠向后仰去,颇为不满地望着他。他又补充了一句:
“没毒。喝你的。”
“谢谢,我不渴。”
“那你哪儿来那么多事?”
梧惠攥紧了拳头:“你这什么态度?我就不能先一杯水在这儿,渴了再喝吗?”
“请你明确一个问题。这里是公安厅,不是餐厅。你搁这儿点菜呢?”
若不是怕袭警犯法,梧惠真想狠狠薅秃他那把蓬松的发辫。
“还有,”羿昭辰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注意身份。请你叫她羿警员。你父母没告诉过你,直呼别人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吗?晗英也是你叫的?”
“晗英小姐让我这么叫的,羿科长。”
羿昭辰的眼角跳了一下。双方剑拔弩张,不到五分钟,气氛就急转直下。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他敲了敲桌子。
“知道。”梧惠大言不惭地说,“晗英开车送我来的。”
“……我没问你这个。你故意的吧?”
“冤枉啊科长,我有问必答。我就一平头百姓,哪儿敢戏弄警官老爷。”
“我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等我拿出证据,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说罢,羿昭辰从桌上的一叠书里抽出一张报纸。报纸很新,还有一股淡淡的油墨气。他哗啦一下将报纸抖开,震得梧惠一个激灵。
“这是昨天的报纸。拍卖会上的南洋金纹白玉珠,可是你趁火打劫,给顺走了?”
“啊?”
梧惠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