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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想看——它们最初的出处,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现场。”
“我他妈不傻。”羿昭辰有些愠怒,“那医生和编辑,能找到额外的珠子,算我们搜查队的失职。我就是想不明白,除他们之外,还有谁能在那短暂的间隙里,从现场发现那些东西。我们连房东与清洁工的嫌疑都排除了。”
卯月君注视着他。在他开口前,羿昭辰已经猜到他要说的话了。
“你是知道还有谁的。”
羿昭辰将砗磲攥在手里,握得很紧,皮肤下的青筋若隐若现。
“……这不是让我害白冷吗。”
“看来您早就想到了。”卯月君说,“但您也知道,这是当前唯一能将责任从自己身上推出去的办法。自我与道义,有时是需要做出选择的。难得有人让您过不了心里关。那么,可以试着权衡一下,谁对后果的承担能力更强。”
羿昭辰冷笑了一声。
“你在教我做事?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坑白科长啊。也不好说是不是间接在坑我。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是受了谁的恩惠来挑拨离间呢?”
“恩惠二字对六道无常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我只不过是给您提供了一种可能。当然,看得出,您是知道这种选择的——所以这充其量算作提醒。若您没有想到,也完全可以视我为怂恿者,将原本对良心发出的谴责投射到我的身上。”
羿昭辰当然不是没有想过,他也不是不能狠下这个心。但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将自己直接摆到白冷的对立面。开阳卿对白冷有相当程度的信任,这么做无疑会触及妹妹的逆鳞。他没必要冒这个风险……在想出更优解之前。
“说完了?你现在找我,就为了说这点事情?”
“我只是来提醒您,尽快做出抉择,是有好处的。”卯月君道,“我知您昨夜已在梦庭与各位相聚。那么……您也一定知道了那件足以让任何人噤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