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他知这法子不行,还想让他的儿子继承他的研究。也难怪如月君要跟自己的亲爹翻脸。仔细想想,他才是最正常的那一个。”
“嘘……莫惟明,还不知道这些呢。”
“当然了。这不是你知道,我才会说吗?反正我是不会主动给莫惟明那小子讲的。你若哪天憋不住,是你自己的事。可别小看走无常的口风啊。我们都知道,不过,都不会说。”
“我怎么可能想这些事?好吧。那至少——能减轻她的痛苦吗?”
“你们啊……真是一个人一个想法。世上哪来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
“可是,玉衡卿不是希望她继续做天权卿,但不能自主行动吗?形式上已经实现了,能不能,不要让她这么痛苦?让她饱受折磨,也不是你们的本意吧!”
“你是不是忘了,天权卿那边,还有水无君在关注呢?”凉月君头痛地说,“你以为参与此事的,还真就你们几个了?水无君虽为虞氏提供帮助,但她终归是琥珀的看守者。对她来说,当务之急是切割虞颖和琥珀的联系。”
“可是如月君不是说了吗?她几乎和法器融为一体。”
“这不就是水无君所担心的事了吗。按照我对她的了解……虽然水无君性情清冷,但算得上善良。她肯定像你一样,希望有某种办法,既能让虞颖不再受到折磨,又能转移琥珀的归属权。那样一来,天权卿便另有其人。不过我个人觉得……无所谓。毕竟这个方法只是一种实验罢了。玉衡卿暂时不会对其他星徒出手,也不具备这种能力。对她来说,其他人不要招惹她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这么对待虞颖,对其他星徒来说,虽然是一种示威,却也是一种挑衅。她当真觉得,自己能明哲保身吗……”
“谁知道呢。”凉月君忽然说,“看你后面。”
梧惠猛然转过身去,看到羽正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
她的身影是那么单薄。
梧惠轻快地跑到羽的身边。
“你、你有没有事?这些天,你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恐怕没有。伶人对体型的要求很高。羽本就不胖,短短几天更是瘦得有些嶙峋。她乌青的脸色也能看出浓重的黑眼圈来,可见她也并没有真正休息过。
面对梧惠的关心,羽表现出的更多是一种木然。
“陪我聊会儿天吧。”
她轻轻说着,声音变得沙哑,就像她的师父一样。
羽的手无力地拉着梧惠,她连忙牵住,跟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进门,羽就把门锁上了,然后转身躺在榻上,望向天花板,一动不动。
梧惠坐在她的床边陪着她。梧惠心里暗想,这可是羽自己带她来的,回头角要是找她对峙,可不能把责任都算在自己头上……
她小心地问羽:“那个,我们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羽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只是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
“不用听。我都知道。”
“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我才对。”她呆呆地说,“我早知道,会有人受到伤害。但是,就像他们说的——我太年轻了吧。等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才会感到难过。我是不是很糟糕?是不是不配成为什么人的朋友?”
“没有这回事。”梧惠说,“这是……人之常情。”
“可是,”羽又说,“如果我说……”
然后,她的话戛然而止。她的嘴还张着,却不知道想说什么。要不是她的眼睛还时不时眨一下,梧惠真以为她要死了。
她就像一条上岸了,却没有活力的鱼。并不挣扎,只是无助地瞪大眼睛,嘴巴微弱地开合。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