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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种人?”如月君反问。

    无视了如月君质问的态度,两人坐了下来。叶月君的举手投足相对更为保守,有那种时候保留下来的礼仪。但并不那么繁琐,只是些当代人知道,却很少有人做到的细节。莺月君为什么没有保留这些,莫非是因为在梦中会接触大量的人与信息,因而更适应如今的社会形态吗?不过,她还是会穿过去的衣着。兴许是不必考虑外出的问题。

    “是我主动让竹令龙吟带我找您。我料想,若放任这孩子不管,再搭上您的奇思妙想,你们还不知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叶月君的声音将梧惠的思绪打断,拉回这场对话中。如月君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梧惠尴尬地打哈哈:

    “怎么会呢?我能想什么呀。我最多是想过,要不要我也使用过量的香,看看能不能在梦里找到天权卿……只是没人能把我喊醒。这不,在殷社求助无门,我也找不到更稳妥的方式,所以不会拿自己冒险的。”

    “说的就是这种哦。”

    叶月君看着她,眼里的光环熠熠生辉。她挂着淡淡的笑,但不是真的在笑。这让比她略高的梧惠也生出一丝压迫感来。她紧接着说:

    “开、开玩笑。”

    “我知道您不是认真的。但您认真与否,皆是深思熟虑。虽然相对来说,我对您已算是比较熟悉了,但您可能并不真正认识我。您可能知道,在极月君尚是瑶光卿的时候……我是负责监视她的六道无常。”

    “好像记得。”梧惠想起来,“那次我在浅梦迷路,您与尚是瑶光卿的极月君在一起。”

    叶月君微微点头。她接着说:

    “但我们的关系更像是朋友。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她救过我的命,算我的恩人。一开始,六道无常和星徒的关系也并不像现在这样融洽。如今的局面,更倾向于一种合作关系,这是多年实践后的一种必然结果。”

    “演化过程的一环。”如月君打断她,“最终的那个局面永远在未来。”

    “但未来近在咫尺。”叶月君接着说,“我们终归会变成普通人。人间的灵力,时至今日仍被那无法弥合的大洞汲取着。虽然,我们从未正式讨论过这种问题,但或多或少,知道这个情况的无常们,会受潜意识的影响,选择更能自保的方案。不论接受与否,大家都倾向选择合作。”

    梧惠有些呆住了:“啊……所以说,现在的和谐,算不上一种客观趋势的必然——而是一种你们主观选择的结果?”

    “也不能完全这样说。从经验判断,确实,合作对双方的存续都有正面的帮助。而一开始,星徒和走无常的关系,甚至算得上水深火热。想要关系融洽,简直难如登天。”

    如月君补充说:“因为是管理和被管理的关系。监控、指教、引导,六道无常总是想通过自己的见识与经验,去干预身为凡人的星徒的决策。不管对方是否接受,冲突几乎是一种必然。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但从他们描述的场景下,多少也能想来。走无常有自己的盲区,人类也有认知的局限性,不敌对是很难的。”

    叶月君借他的话继续说:“所以,星徒总是频繁更换。有因不听劝而吃亏,甚至惹祸上身,就此身亡之人;有受不了对方无尽的引导,主动放弃之人;亦有胆小怕事,连六道无常也频频躲避,甚至放弃持有法器之人。而那位大人是不许六道无常长期持有法器的……虽然时间上有些主观,但祂确实会给予我们适当的提醒。”

    “听说有不少前辈被狠狠敲打过。”如月君插话。

    “起初,过度干预的无常,选择了静观其变。他们只纯粹将法器扔到人的手里,不管后果如何。然而这种行为,很快就被一开始选择旁观的无常所制止:若不对选人进行勘察,或在步入歧途后及时制止,便一定会引发祸乱。”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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