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十分专业。

    阁楼窗下,有一把铁椅。有两道锁链拴在两边的支柱上,铁椅本身也有两处镣铐。但是它们都有明显的、被禁锢之物挣脱的痕迹。莫惟明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看着金属的断面。白冷手里拿着手电,一面帮他打光,一面说:

    “很难想象这是那个孩子做的……”

    另外两人大概都检查过了,只有莫惟明和梧惠仔细打量这处异常。镣铐的断面,有着被强腐蚀性液体侵蚀的痕迹,因为金属的表层形成了细密的气泡,看久了让人头皮发麻。不难猜测,可能是什么液体使金属软化,便于挣脱。

    从残留的颜色来看……甚至有可能是那种金血。

    “这些锁链有施法的痕迹。”阿德勒这样说,“真想不到什么东西需要这么对付。”

    殷红挑起眉道:“想不到您还懂这些。”

    “虽然很难想象,但——恐怕确实是那个孩子做的。你们认识她吗?”

    站起身的莫惟明和梧惠心照不宣地摇摇头。在这里,没必要对阿德勒透露太多。梧惠反而担心地问白冷:

    “你的……兄弟姐妹呢?他们俩怎么不在这儿。你可以来看吗?羿昭辰会不会骂你?”

    白冷的表情有些为难。看得出,他纠结了一阵,才对他们说:

    “晖安猜到你们会找到这儿。她没打算藏着掖着,说若有人想看,我最好陪同,免得碰乱了三楼的阵,或者谁磕了碰了。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些。”

    “晖安的话,就不好说了呢。”殷红若有所思,“她也许不知道,也许早就知道,也许不全知道。但不论如何,她是没打算给昭辰要脸色呢。啧,真可怜啊……被这样把家丑揭示给外人,太阳鸟妹妹好狠的心。这种程度的羞辱,还不如打他一顿呢。”

    “说不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正有人在挨打。”

    阿德勒正是这样一个热衷于黑色幽默的人。只是这个时候,没人觉得好笑。

    “……所以,其实墨奕一直被关押在这儿?这不是滥用私刑吗!”

    梧惠气恼了,但殷红敏锐地提出一个问题。

    “墨奕……是那孩子的名字吗?”她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

    “刚才天玑卿告诉我的。”

    莫惟明一直很佩服她撒谎也面不改色的本事。

    “恐怕追问那孩子的事,没有意义。”阿德勒说,“完全可以想来,开阳卿会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并且已经尽可能坦诚地向我们揭示了全部。更多的,她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对这个奇妙的孩子进行研究,说不定也有她的授意。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都以为,三足金乌早已是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妖怪……”

    白冷的脸色不好看。他知道,自己是被羿晖安推来挡枪的,但也没人会刁难他。甚至整件事,他们在羿家的地盘上都不会过多追究,也不敢私下讨论。大概所有人都在担心,就连这种地方,恶意提前藏好了窃听器。没谁会现在给自己惹来麻烦,勇敢往往要伴随谋略。

    何况各位各怀鬼胎。

    雨下了又停,室内的空气阴冷又潮湿。莫惟明和梧惠重新回到书房时,天已经亮了。施无弃还在这里。墨奕睡在一边,盖着毯子,两条胳膊的手腕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疤痕。看来她的手被接得很顺利。

    施无弃的面容波澜不惊,将一切情绪悉数掩藏。两人进门时,他特意看了一眼窃听器的位置,再看向两人。二人默不作声,只听施无弃毫不介怀地讲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

    见证天权卿坠落的墨奕,因无法忘怀她的境遇,便私下前去探望。虞颖的苦痛,亦能映入施无弃的眼中。由于和虞颖对自由的渴望共鸣,墨奕窃来迷寐香,放任她逃到梦里。她不知自己的行为招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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