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暗想,是我的话一定坚持不下来的。

    我的义父帮了他们什么?这,可以说么?那我想想应该怎么讲比较通俗。大概就是,很多人会觊觎莫老的研究,所以会从合作方下手。不论是强硬的,还是迂回的手段,都让羿家困扰不已。他们自然是坚定的,奈何缠人的势力太多。神无君帮助他们,化解过数次危机,甚至于羿帅有救命之恩。

    技术是一方面,更引人注意的,还是法器。但据说,现在它被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哈哈,可别问我啊,开阳卿还在场呢。不过即使她不在,这一点我们也是不知道的。除此之外,打仗的事,也让羿帅自顾不暇。有神无君在,那些明枪暗箭都无所遁形。

    神无君帮助他们……是因为一定程度上,他认可羿家的能力。对六道无常来说,人们的势力纷争并不重要。他们只在乎法器的去向。所以,羿家算是有能力长期保管降魔杵,并且不被法器反噬的家族。由于他越来越忙,现在的工作基本上由皋月君接手了。

    皋月君的事也可以说吗?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晖安和辰哥体质特殊,呃,你们是知道的,昨天她也提过——所以需要专业的人来调整饮食,还有训练的方式与作息时间。这个在西方,是叫做营养师吗?我不太清楚,但皋月君确实很早前就入驻羿府。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只知他叫唐鸩。

    后来我就进了公安厅。那时候皋月君没有来,他是晖安成为厅长后才入职医务处的。我一直过着普通的生活。说实话,上一任厅长……的确有着非常严重的作风问题。整个曜州乌烟瘴气,机关贪腐严重。我在他们手下工作,实在压抑。毕竟羿家的教育是相当正派的。羿帅是想磨炼我,让我了解真实的社会。

    我承认,晖安的一些手腕比较极端。但这是有效的,从结果上看,曜州越来越好。我在现在的环境里工作,也会更舒心一些。虽然比以前忙碌太多,但终归是充实的、有价值的。只是苦了辰哥,跟着部队行军几年,有些习惯军旅生活。回来让他坐办公室,反而有点浑身不自在了。

    是吗?这么说来,我在羿家的确是有些边缘的角色了。但与兄妹们相处的时光是真实的,我也从一开始,就接触到了最真实的他们。一开始,厅里知道我们关系的人很少,毕竟晖安总是公事公办。到最后,知情者往往感到十分惊讶,并不认为我们沾亲带故。想来,这也为直接暴露姓名的辰哥增加了挑战。他总对我说,这和我无关,但我仍有些过意不去。

    我自己的家人……我已经不太记得他们的面容了。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下仇恨。我知足于现在的生活,却更清楚,我本该走向截然不同的人生。很可惜这么多年,我没有得到有效的信息。甚至,神无君告诉我,那场闹剧最直接的参与者,都因各种原因死去。这也代表我的线索彻底中断了。

    是的,我不是曜州本地人。我和父母住在内陆的县城。那个县城不算很大,我家在当地也不是多么富裕的角色。我本有很多亲戚,但他们和我一样,都在一个夜里迎来家破人亡的命运。我是冷家唯一的幸存者。

    我已经不再做噩梦了。但还小的时候,我仍会梦到那些刀光剑影。很长一段时间,我听到射击训练的声音,都心惊胆战,神经过敏。我用了很久才能适应。说来有趣,我真正克服对枪的恐惧,是羿帅让我自己拿起它,朝着靶子打一枪。那时候我吓坏了,但碍于他的威严,依然拿起了枪。

    我的第一次射击并没有理想的成绩。因为我没有任何基础,连上膛都不知道该怎么操作,更是因后坐力跌坐在地上。大家都笑起来,我忽然觉得不那么可怕了。枪声的回响散去,笑声还在。将沉甸甸的枪拿在手里,就好像我抓住了我的恐惧。

    我的义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你们也知道,六道无常的行当,有救济就有杀伐。有一方得到帮助,另一方就会损失利益。他杀过很多人,尤其在乱世。他说自己的生父母,死于自己工作的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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